“画你,而且现在这样的构图和色彩就很好。” 司璇本来就满脸粉红,听到“现在”这个词,“唰”一下连脖子都红透了,觉得他简直走火入魔。 可又不好意思多看一眼身.下的光景,只能把眼睛埋进他的颈窝,长睫小刷子似的细细密密地蹭上他的皮肤,无助地软声低哼: “现在这样、怎么可以……你画下来是要被禁的……又不是欧洲的、那个世纪了……而且就算是、那个时候,也要被搜出来烧掉的……” 谢景濯闷笑了声,从喉间很近地传过来,顷刻就酥麻一片,然后道:“宝宝,我又不传播,挂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看。” 司璇听到之后只觉得更羞耻,伸手掐他的后颈,恶狠狠地警告他:“你、还想挂出来?想也别想!” 谢景濯听到后并不回答,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吻她,一手找到她身后藏起来的浴衣系带,轻车熟路地解开,丢走那一大堆碍事的装饰品后,才把她重新压回到榻榻米上。 ……司璇想到这里不由默然,她当时就没办法反抗,事到如今当然更不可能。 但还好世上有种叫做“艺术加工”的东西,她后来看过谢景濯画的第一版草稿,画面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背影,半侧着脸,并不是实际上发生的那样。 于是就听之任之了…… 直到现在吴念找上门。 进书房的时候,谢景濯跟早上她走的时候的姿势完全一样,除了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喝完,整个人都仿佛坐化。 然而才等她刚刚靠近他的书桌,他又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伸手扯过一张空白的宣纸盖在画纸上,阻止她偷看。 “吴念来了,催稿呢。”司璇扑了个空,没好气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口提醒他。 “让他走吧,我现在没空。”谢景濯想也不想就回,趁着这点工夫,抬手往色彩斑驳的颜料盘上挤了小半管朱砂。 “可是他说专辑封面不能再等了,本来就要求一个月交稿,现在都八月下旬了……”司璇好脾气地劝他,顿了顿建议,“要不然的话……反正这幅画你也不急,还是先把专辑赶出来?” “谁说我不急……”谢景濯放下软毫,伸手去勾她的指尖,轻捏了捏小姑娘白净纤细的指腹,抬眸反问,“况且就算不急,专辑封面也不会比你重要,你才是无价之宝。” 司璇一时语塞,又觉得有些好笑。 ……许曳的新专辑就叫“无价之宝”,谁知道他还能在这儿较真。 当下只能轻声细语地哄着他:“那你什么时候能画完呢?” “很快,我有deadline的。”谢景濯回答,还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出现对ddl的重视意味。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