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放下手去。 白霁无言看着洛渊指尖不断滴落的血迹,眉头蹙了蹙,却未多言,只抬手搭住钟林晚肩膀,制止她凑近前去,覃施谷不知发生何事,更不敢贸然动作,耳室霎时陷入静默之中,直至一刻之后,覃施谷终于忍耐不住,左瞧右看地低声道:“洛姑娘,你是……想要寻死吗?” 若在平时,覃施谷说出这番话必会引得林旸维护洛渊,眼下林旸眼中却尽是洛渊不住淌血的手,恨不能以己代之,根本听不进旁人说话,洛渊垂眸看一眼林旸失去血色的双唇,轻轻叹了口气,偏头看向钟林晚,“钟姑娘,有劳。” 钟林晚早已在旁等得心焦,闻声赶忙上前,小心抓过洛渊的手,不等定睛将那伤口瞧清楚,忽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洛渊将钟林晚抛出的同时,自己亦给人抱住扑飞了出去,合身滚过两圈,抬头时疾风再度临至眼前,直冲林旸背心而来,直欲将两人一道贯穿,洛渊眸中寒意骤起,单手搂住林旸腰身,瑶光淬溅出一片寒光,向着虚空斩去,便见半空中异象突生,如遭人惊扰的水面,凭空荡开了一圈波纹,剑身同时传来强势无匹的力道,再次将两人顶飞出去。 一蓬血花殷然挥洒而出,伴随凄厉刺耳的尖叫传来,震得人脑中嗡嗡作响,竟是白霁将玉衡掷了出去,那东西遭利刃所伤,显然被激发出了凶性,不住嘶吼跳跃,乱冲乱撞,四面八方随之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覃施谷睁大了眼睛四处察看声音来源,入眼却哪里有东西在,自入墓后便不断遭遇诡异物事,紧绷的弦终于于此刻绷断,覃施谷怒吼一声抽刀而出,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不料那东西竟当真追着声音而来,向覃施谷扑去,血迹倏然飞溅至覃施谷身前,危急之刻,白霁再度凌空飞至,右手虚握,竟似踩在了那东西身上,覃施谷趁机滚出老远,起身一看,才发觉白霁正握着一把玄刃的剑柄。 由白霁所踏处开始,一片灰黄逐渐蔓延,虎视眈眈数日的东西终于显出身形,周身被雾气笼罩,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臃肿躯体,覃施谷一看自己竟被只畜生耍了如此之久,怒火登时直冲天灵,啐骂一句:“又是你这畜生!”提起刀便要上前,那怪物背上剧痛难忍,根本无暇管顾覃施谷,甩着头便向墙面撞去,意欲将白霁撞下身来,白霁不欲与它缠斗,利落拔出玉衡,足尖一点向后退去,哪知怪物正在狂怒之中,虽看上去笨拙臃肿,竟硬生在半空扭转了身体,后爪勾住墙面,丑陋硕大的头颅猛然向白霁撞去,白霁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被怪物一击撞个正着,身子霎时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撞上耳室中央的铜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