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将桌上未吃完的夹饼拿起,林旸知晓她的意思,冲她摇了摇头,经过方才那一番闹腾哪里还里有心情吃得下去,洛渊便也不强求她,俯身将她抱回了床上,“钟姑娘的师父既已过世,便是张前辈想要从钟姑娘处得知她的消息,也已毫无办法了。” 林旸见她说得平淡,面上便见了急色,“他脾气这般……古怪难猜,谁知他达不到目的……又会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方才他还要你……”林旸说到一半便再难接着说下去,一想起洛渊方才的回答便胸口阵阵发闷,这人却好像没事人似的,令她平躺下后又细心地替她整好被角,而后才在床边坐了下,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望着她的眸子里全是温柔神色,“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曾有约在前,你不信我?” 林旸将半边脸掩在被子底下,仍是内心难平地同那双眼睛对视了许久,才闷闷地道了一声“信”,那抹温柔便在洛渊眸中晕染开来,连一向清冷的语声都沾染了笑意,“钟姑娘不会有事,我和阿霁会护着她,你若当真担心她,便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同我们一道护着她便是。” 林旸心中清楚洛渊说得有理,但只一听她这哄诱的语气,便总觉着这人又在打着算盘哄骗自己,不知怎地又念念不忘地想起了洛渊在她手上写的那一字来,口中羞愤地“唔”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就……只会笑我!” 洛渊却是不清楚林旸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的,只知自己突然便被凶了,神情微怔了怔,分外无辜地偏了偏头,“我几时笑你了,我让你好好养着身子,怎又是笑你了?” 林旸也清楚自己刚刚有些无理取闹了,又将身子往锦被里缩了缩,头心虚地向下埋去,几乎整个人都钻到了里面,闷了许久才慢慢道:“你……在我手上……写下那字,不是笑我……是甚么……” 被子外忽然便没了声息,林旸憋着气等了许久,直等得她怀疑洛渊早已出去了时,身侧的被角忽然透入了一丝凉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温凉的手便攥住了她的左手,修长分明的指节摸索着同她五指相扣,又在骨与骨之间缓慢交叠摩挲,意味深长。 “我那时是言,洗净了你这‘宝物’于我亦有好处,林小姑娘想到何处去了?”头顶的锦被应着诱惑低语被人掀开,很快便又回到了昏暗之中,不同的是那人已半压在了她身上,双手再次被温柔地禁锢在身侧,那人的吻挟着清淡冷香落在唇上,回味悠长。 ———————————————————————— 张瞎子和钟师父不是相好关系厚,准确来说是张一直对钟师父念念不忘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