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十二阁的情报,秦苍已经遭遇了七波刺杀,但没有一次成功。每一次都被他身边的无名修士阻止了。也难怪,低阶修士奈何不了秦苍身边的守卫,而高阶修士又畏惧此举带来的天罚,秦苍自然仍旧安安稳稳坐在他的宝座上。 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但,敢做的人做不了,做得了的人又不敢做。 “呵,我看那人定是欠了秦苍天大的因果,要不怎么这么给他卖命呢?!” “我看说不定是那位被秦苍哄骗了,要不怎么敢不顾道途帮他呢!” “要不然就是那位道途已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哈哈哈……” “此言有理,我听说那位可是在民间流落了许久才造的反,指不定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呢!” “可是诸位,那些傀儡又该怎么解释呢?我听闻那些东西勇猛异常,远非寻常傀儡可比。” “别逗了!不过是些没见识的人以讹传讹罢了。究竟有没有那么多傀儡都难说呢!” “是啊是啊,谁给他造啊!傀儡这一行当也就谢家做得大,可是人家愿意搭理他吗?!” …… 闻世芳不动声色一一听着,在术法掩盖下,她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修士。 也许唯一有点奇怪的就是在近乎座无虚席的茶肆中,她面前空无一人。 仍旧是云雾茶肆。 叶婆婆那一天显了真身,阴差阳错给云雾茶肆打响了名声,甚至那一回掉的好些叶子都被修士拿回去珍藏了。她也趁着修葺建筑之时将周边的一间买了下来,权做扩建。 如今,这已不能算是“小小”茶肆了。 闻世芳放下茶盏,捏起一块杏花酥。 入口酥软,甜而不腻,随着清甜绽开的还有一丝馥郁的花香。 糕点在舌尖和上牙膛之间被轻轻捻碎,她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想某个人了。 算算路程,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到云栖了。不过…… 耳边那几个修士又转了话题。 “我敢说,谢棠绝对撑不了多久,一个拜师风雨山庄的,能在谢家有什么根基!” “那可不一定,不是还有她爹么?” “哈哈哈……道友你在搞笑呢吧?他爹不过是一介散修,能有什么用?况且,在谢家这么多年你可听闻他做出什么事迹了?!” “未必。毕竟是那位看上的人呢,怎么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要是那一位就喜欢这样的呢?本本分分,安静得跟个小鸡一样,多有……” “噤声!他可还活着呢!” “就是就是,这种事情也是能在中路城提的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