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半人活着就算不错了。 看着大秦的骑兵像黑色的钢铁巨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那些吐蕃人,羊同部的士兵身子颤抖着,他们庆幸自己的头人没有带着他们和大秦对抗,而是向这支无敌的军队臣服,让他们免于死亡。 终于到了最后一队的黑骑军,这一次慕容恪亲自带兵冲锋了,他骑着自己那匹赤火般的骏马,挺着马槊冲向了自始至终都在顽强抵抗的那一部吐蕃人,他身后是斛律光带着几个慕容家踏火骑出身的亲兵护在了他身后,随着他冲向了前方。和慕容恪一样的还有按奈到最后才冲出的李存孝,他带着自己的亲兵也冲向了带着身边吐蕃士兵奋勇抵抗的阿阔达。 看着战场上如两支利箭般射向敌军最后抵抗力量的慕容恪和李存孝,李昂大笑了起来,他本以为李存孝和慕容恪都已是磨炼得心性如沉渊一般,没想到还是有些争胜之心,谁都不甘示弱。 看着飞速朝自己冲来的两骑,阿阔达朝身旁的吐蕃士兵大喊了起来,“所有的弓箭,射他们的马。”他知道自己这里的弓箭穿不透那些大秦骑兵身上的铁甲,便只有先射马匹,希望能让他们坠马。 看着仓猝射来的箭雨,慕容恪却是收起了自己的马槊,拔出腰间的横刀,侧身俯在了战马身侧,拨开了射来的箭支,仍旧速度不减地冲向前方。和他不同,李存孝却是根本无视前方射来的箭雨,只是策马疾冲,他身上穿得也是三重甲,除非是大秦的强弩劲弓,否则休想轻易穿透他的铠甲,而他胯下的坐骑却是李昂特意为家族里已是能作战的将领和老兵买的成年黑骊马,披着犀牛皮制的马铠,也不是吐蕃人的弓箭能破开的。 看着那明显是两名将军的大秦骑士依旧朝自己冲来,阿阔达拔出了自己的弯刀,如狼般嚎叫了起来,带着身旁最后的两百人策马迎向了李存孝和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他拼了。 “这吐蕃人倒也算是个将才!”看着一直聚拢身边的士兵,抵抗着黑骑兵冲击的阿阔达带着最后地人马迎向李存孝和慕容恪。李昂却是摇着头轻叹,“不过可惜了!”说完他看向了前方远处的已成修罗血海般的战场。 看着冲出的阿阔达,慕容恪和李存孝不由同时看向了对方,接着两人同时狠狠地一夹马腹,胯下坐骑一声长嘶。速度比先前更是快了几分,一棍一槊到了阿阔达面前,看着忽地打到面前的棍槊,阿阔达反手一刀挡了一下,狂暴地力量顿时从刀锋上传到他的手臂上,顿时他的右手便已酸麻,虎口一阵温热的感觉。 见那吐蕃人的主帅摔落马下,慕容恪和李存孝却是同时收了各自的长兵。不再出手要阿阔达的性命,两人都是高傲之人,自是不愿一起对付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蛮将,俱是策马朝前杀去,却是让阿阔达逃过一劫。 “孩子气。”看着慕容和李存孝各自罢手朝前杀去地一幕,李昂却是笑了起来。这时他胯下的紫忽地打了个响鼻,嘶鸣了起来。它这一嘶鸣,李昂身后四百破军亲兵所骑的黑骊也是一同嘶鸣了起来,让一旁羊同部的骑兵胯下的战马都是蹄子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羊同里不由面色发百,他第一次看到李昂和他那些亲卫骑兵时就被吓住了。他们骑的马比起高原上最雄壮地骏马都要高出一头。此时的嘶鸣声又让他们骑乘地马匹脚软,分明都是千里挑一的马王,他不知道骑着这样马匹的骑兵冲击起来。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场面,不过光是用想的,他就觉得不寒而栗,浑身发冷。 “怎么,你也想去冲杀一回。”李昂摸着紫骊那脖颈间地威武鬓毛,不由自语道。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