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亲自盯着,什么丝绸盐铁银庄票号,全辛苦逐星打理。至于这浮光锦的事儿,实不相瞒,作坊在哪,织工是谁,有几架织机,产量多少,我一概不知,你们问我也是没用,全要靠逐星做主。” 几人闻言立刻急了,连忙起身道:“江老板这是哪里的话,但凡你一句话,江逐星有敢不从的吗?再说了……曾大人……” “曾大人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头指点我做事吗?”江怀雪打断他的话,将茶杯一放,理了理衣摆,起身道:“下个月底便是他的生辰,不如到时我们过曾府一起谈谈?” “这……”几人心里暗恨,曾贤更是个老狐狸,怎么会把话说明白,到底他们仗势欺人,一个两个,竟敢涮着他们玩。 “几位大人若是不嫌弃,这里的厨子还过得去,吃了饭再走吧。”江怀雪转身道:“江某尚在病中,失陪了。” 裴书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们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扶着江怀雪回屋的路上,便皱眉道:“没想到江大哥不光武功卓绝,科举都到了春闱会试,但竟被这些蠢材耽误了。” 江怀雪意外道:“你倒是会替他打抱不平,你何曾为了我骂过人?” 裴书锦无奈道:“……说这些风凉话做什么,你刚才不也是在替他打抱不平吗?” 江怀雪捏了捏他的手,这才叹道:“逐星少年坎坷,是很不容易,那年他因人祸错失春闱,江家个个作壁上观,竟无人替他做主。那时我也不过十八岁,虽然在翰林院也算是天子近臣,但终究品秩低了些,加上翰林院多年来被集贤院架空,没什么太大实权,也是有心无力……” “天道好轮回。”裴书锦唏嘘道:“他们也想不到会有今日求人之时吧。” 两人回到摘星楼时,永兴正值守在门口,见了江怀雪便请安,江怀雪顿身道:“逐星捎信回来了吗?” “没有,爷。” “一个多月了……”江怀雪微微皱眉:“这样,你亲去湖州一趟,看看怎么回事,记得多带几个人,或许逐星有什么要帮忙的。” “是!“永兴领了命,正打算走,又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道:“对了,爷,曾大人寿辰快到了,往年都是您和二爷亲备贺礼,今年怎么办?您还亲去吗?” “再说吧。”江怀雪揉了揉额头:“等逐星回来。” 两人回了屋,裴书锦扶了江怀雪坐下,顺嘴问道:“曾大人是何人?好像经常听你们谈到他,与你很亲厚吗?” “……”江怀雪解披风的手一顿,竟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解释道:“两浙巡抚都御史,在江南一带手眼通天,江家不少生意要仰仗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