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礼在年岁见长后,倒是成长得愈发芝兰玉树,仙姿出尘。他一袭白衣,站得笔挺,瞧着就像苍松翠柏。 上元节也是未婚男女相亲的好日子,不少人就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可惜妾有意郎无情。 气质清贵,出尘绝艳的公子对她们无意,面色温和但疏离地谢绝了姑娘哥儿们的荷包与香帕,并礼貌地告知他们自己已经有约。 被回绝的人抓紧衣摆,眉头拧着,非要看看到底是多么出色的人才能引得这般优秀的公子倾心。 众人注视眼前的公子,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他们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看到了想见的人,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那骤变的态度。 眼眸微弯,表情温柔极了,周身的气息都似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仿佛一刹那就从冷面阎罗成了温柔仙君。 说不嫉妒是假的。 可是来者却足以令他们自惭形秽了,那是个很漂亮的小哥儿,肌肤如羊脂白玉,嘴唇薄而粉润,轻轻蹙起眉头时,就引得不少人心里拧紧,想为他抚平忧愁。 不论旁人如何想,都妨碍不了这两人。 白谨来得晚了些,他并不知道左安礼会提前到,毕竟他俩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又不是直接互通的小院,还是要注意一下男男大防的。 谁让他的性别是哥儿呢,就是白谨外怎么样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而且左安礼今日收到了山长的消息,要他去去一趟书院,对方何时出发白谨也拿不准。 “你在这等了多久啦?提前等着难道不累么。”小哥儿细细的眉头轻轻皱着,看似抱怨实则满含关心。 左安礼顿了顿,眉眼弯弯,享受着白谨对自己的偏疼,他摇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不累。” 这倒是句实话,只站在这会儿等一小会儿,一想到心上人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感受着心跳的速度,以及蔓延在心田的蜜一样甜,点点滴滴地泛滥开。 他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其他的。 白谨自诩比左安礼年长,总会对他分出些别的关注,在其他人信任、下意识依靠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左安礼时,他总会站在他的身旁,说一句有我在。 一句话就足以令左安礼安心,稳定。 左安礼有无数次的想要趁着夜深人静,从身后搂住白谨,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对方的发香,他不知道对方的体香会不会从皮肉里钻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定然会尝试的。 似乎在今天就要昭然揭晓自己的心意,左安礼阴暗的心思如野草般疯长,他刻意将自己黑暗的一面掏出来,里面装满了对年长者龌龊肮脏的想法。 是光风霁月的他看了一眼,就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