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稽郢!” 提起诸稽郢我好像看见残阳如血里,渐行渐远的那辆老牛破车,颠簸的小路,一半是青草一半是泥黄的地,一眼望去,路上没有一个活物,只有路边的原始森林,静静的神秘着。风景画里的车载着告老还乡的将军,伸出枯木般的手,和我们告别,总给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无限凄凉。 “你们俩谁知道诸稽郢的家在哪里?”我望着正纳闷的洪尘休和苏苦辛,问。 洪尘休摇摇头,道:“你说请诸稽郢出山?带领他们赴齐?对诸稽郢将军我早有耳闻,真想知道这传奇英雄长得什么样,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哪。” 苏苦辛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都只在都城里的府邸打交道,他乡里住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人知道!石滑受过老将军的恩惠,经常去老将军家探望。” “石滑?他人呢?” “我这就去把他喊来。”苏苦辛说着站起来,往营房跑去,一会后面跟着一个粗壮的男人过来。 “小人石滑参见范将军!” “听说你知道诸稽郢的家在哪里?” “是!小人知道!” “走吧!”我站起来拍着石滑的肩膀道。 “上哪?找诸稽郢?现在?”石滑有点不适应我的果敢和雷厉风行,瞪大了眼睛,头往前倾了一下。 “对!找诸稽郢,现在!马上!立刻!准备好了吗?”我看着石滑的憨厚像,学着他的语气来了番肯定。 “呵呵!准备好了!”石滑意识到我在学舌,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 “洪尘休!你过来去帮我办点事!附耳过来!”我拉过洪尘休在他耳边细语一会,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记着叫她一定在天黑以前办好!”洪尘休一个劲的点头,嘴里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和石滑出营门,上了车“到诸暨村!”石滑冲前面赶马的老汉指示。 “好嘞!驾!”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中,车子晃动了起来。 “听说你经常去看将军?” “嗯!经常去!我把将军夫妇当成自己的父母亲,没有将军就没有石滑这条命。” “这话怎么说呢?是不是有段故事?”我盯着眼前这个结实而又憨厚的壮汉,希望从他身上的伤疤或者什么地方发现故事的源头,可是他除了脸上坑坑洼洼,麻麻点点外,倒是没看见什么不妥。 “是有段故事!吴王阖闾入侵五台山的时候,我被吴军一箭射中后背,没有了呼吸,大家都以为我死了,诸稽郢将军当时正在哀悼死去的将士,士兵们抬我的尸体时,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呻吟,他们没有理会,可是将军听见了,阻止了他们,把我抬到军医那,告诉军医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救活我,将军说每个士兵都是妈生爹养的,家里还有父母等着我们回去,他不想多一对父母含泪盼儿归。” “在军医的细心照料下,在阎罗殿打了一个转,一个月后,我完全好了,士兵们告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