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儿就到。” 那斥候精神一振,兴奋说道。 “是!” …… 夜深。 天上飘起了小雪。 长久农庄的围墙上。 穿着黑色大衣的吕北望着北方,紧了紧步枪的背带,稍稍活动了下站麻的脚底,让冻僵的血液循环起来。 今天是废土纪元211年的最后一天。 十公里外的前哨基地,似乎在庆祝新年的到来,不过这与正在执勤的他们关系不大。 北方的威胁正在接近。 而这里就是最前线。 站在这里的他们一刻也不能松懈。 提着灯走到了围墙上,稍显年迈的警卫拍了拍吕北的肩膀,笑着说道。 “小伙子,还行吗?不行了就换我站会儿吧,正好也到换班的点儿了。” 吕北看了一眼vm,固执地摇头道。 “还有十分钟。” “吼,看来是我来早了点,”那老大爷笑了笑,将灯放在了墙垛上,“我就陪你站会儿吧。” 这位年长的警卫名字叫吉祥,是整个警卫队里年龄最大的,据说明年就要满四十了。 人们总是友善的称他一句老大爷,虽然他本人总是争辩,说四十岁不算老,但最近关节炎越来越严重,他逐渐也开始感慨,岁月不饶人了。 吕北听说过他的故事,这位曾经是巨石城的城里人,后来去当了佣兵,再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血手氏族的俘虏,被抓进了地牢。 他的胸口有一道疤,据他自己说是死爪留下的,但没人相信,都觉得他是吹牛。 毕竟能从死爪的嘴下逃生,又怎么可能会被区区血手氏族的掠夺者拿下? 每次说到这事儿,老大爷都会很激动的争辩,描述当时的情况如何如何凶险,他为了掩护队友们撤退才被抓住的。 而每到这时,便总有人拆台去问—— ‘你的队友呢?血手的骨灰都凉了,也该有人来接你回去了吧。’ 一说起这事儿,老大爷顿时没了声,只嘀咕着这儿也挺好,队友来了他也没打算跟他们回去,不来更好。 这在警卫队里也算是一件趣谈儿了。 虽然大家都不信他见过死爪(不包括管理者大人养着的那只),但吕北是信的。 毕竟那道痕确实不像刀割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楼梯的方向传来兴奋的喊声,只见一名年轻的小伙子噔噔噔跑了上来。 “南边来车了。” “管理者给咱送吃的来了!” 他的名字叫徐顺,比吕北大一岁,也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年,和他算是铁哥们儿了。 “什么吃的?”吕北兴奋地问了声。 倒不是因为他是个吃货,主要是那些蓝外套们做的食物实在是太好吃了,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便闪过了琳琅满目的烤串,还有一大堆馒头、包子、拉面什么的。 徐顺兴冲冲道:“面疙瘩!还有肉!我尝了口,有点辣,但喝完之后全身暖暖的。” 口水不争气的到了嘴边,吕北咽了口唾沫。 看着这馋嘴的小伙子,吉祥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去吧,现在到换班的点了。” “嗯!”吕北兴奋地点了点头,“我一会儿给您带点上来!” 那老大爷摆了摆手。 “不慌,我站完岗下去喝。” 两个小伙子下了城墙,吉祥笑着叹了声年轻真好,望向了围墙外面那茫茫一片白雪。 今年的雪可真大。 来年应该会是个丰年吧。 他打算攒点钱买块地,试试种些东西,再娶个老婆,等到时候退伍了,就在这儿安个家,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至于巨石城,他没打算再回去过。 这儿的生活不比那里差,而且只有在这里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尊严。 管理者说,他们今后再也不用向任何人下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