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仍然见不到母妃……她被太后关起来了,至今生死未卜……” 她眉间忧思萦绕,越说越伤心,眼圈都红了。 侍女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看到有人过来,侍女面上露出几分惶恐,匆匆地退了下去。 静瑜公主默默抬头,泪眼迷蒙间,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她身子微微一僵。 瓦旦新王鸣闫,穿了一身汉人服饰,站在她面前。 他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眉宇浓重,肌肤呈小麦的色泽,身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静瑜公主,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 她急忙擦了擦眼泪,偏过头去,不看鸣闫。 鸣闫的语气不辨喜怒:“你是为你母亲而哭?” 静瑜公主咬唇不语,不自觉往角落里缩了缩。 鸣闫欺身上前,一把捏住她尖尖的下颌,气息扑在她脸上。 “问你话呢,爱妃。” 静瑜公主眼眸微动,面上有一丝屈辱,悲怆之下,有种别样的风情。 静瑜公主神情倔强地盯着他,依旧不说话。 鸣闫靠得更近,幽幽道:“若是你乖乖听话,兴许本王还能大发慈悲,送你入宫,容许你见太妃一面。” 静瑜公主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真的?” 鸣闫笑了笑:“这便要看你的表现了。” 静瑜公主身子微颤,死死咬住唇瓣,面色苍白如纸。 僵持了许久,静瑜公主凄然一笑,伸手一拉,解开了腰带。 外袍簌簌而落,她的尊严也如同这层华服一般,抛了一地。 鸣闫看着她,露出解恨的笑意。 这过程十分漫长,静瑜公主脱得只剩贴身寝衣之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多年来的委屈、愤恨都涌了出来,眼泪如洪水决堤一般,一泻千里。 鸣闫面色沉了下来,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烦躁。 他低吼一声:“无趣至极,滚!” 静瑜公主愣住,连眼泪都顾不得擦,急忙抱起衣物,奔出了厢房。 鸣闫默默闭上眼,一脸肃杀之气。 - 许是为了衬托太后的寿诞,连天气都开始放晴了。 杨初初看了看喵喵的后腿,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了,她戳戳它的小肚子:“喵喵,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汪!” 杨初初便让桃枝找了根绳子牵住了喵喵,带着它出门了。 喵喵许久都没有出过明玉轩,这一次出门,它显得格外兴奋,东跑跑,西闻闻,不亦乐乎的样子十分讨喜。 杨初初带它跑进了御花园,喵喵一路兴奋不已,若不是绳子牵着,恐怕要撒腿狂奔。 跑着跑着,杨初初就听见前面有人说话。 “贵人,小心脚下。” 这又是哪个贵人? 从冷宫的荣贵人,来隔壁院的张贵人,再到眼前这个贵人……皇帝怎么这么爱封贵人? 杨初初耸耸肩,正想转身避开,谁知亭中的女子,就由宫女扶着,缓缓走了过来。 “哎呀!”尖利的女声响起:“哪来的畜生?” 杨初初抬头一看,来人一身粉色宫装,头上满是珠钗,还别了一朵娇艳的芍药,她秀丽的面孔皱成一团,伸手指着路中央。 喵喵正乖乖地站在路中,好奇地冲着她们哈气。 杨初初连忙将喵喵的绳索收了收,道:“不小心惊扰了贵人,还望贵人见谅。” 庞贵人抬眸一看,一个小姑娘站在路边,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面颊粉嫩,小嘴嫣红,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庞贵人愣了愣,道:“你是谁?” 桃枝急忙答道:“回禀贵人,这位是七公主。” 庞贵人眼珠一转:“原来是冷宫废妃之女。” 她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庞贵人冷哼一声,走近了两步,一旁的佩玲急忙拉住她,赔笑道:“贵人不是说要回去休息了?” 庞贵人瞪她一眼:“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你是主子还我是主子?” 佩玲无奈,只能讪笑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