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马车之中,忍不住微微掀起车帘。 有百姓看到公主回应,更是激动,群情激扬,大呼欢迎公主回京。 “母妃母妃!他们在喊什么?”小王子阿隆,坐在鸣闫怀中,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已经四岁了,如今正是贪玩的时候,若不是鸣闫抱着他,只怕他要爬出车窗,看热闹去了。 静瑜公主温柔一笑,道:“这是母妃的家乡,他们在欢迎我们。” 阿隆瞪圆了眼:“母妃好受欢迎呀!母妃真厉害!” 鸣闫笑了下:“你母妃厉害的地方,多着呢。” 静瑜公主面颊红粉,嗔他一眼。 鸣闫浓眉微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鸣闫和静瑜公主入了宫,杨昭亲自为他们接风。 皇宫里修缮一新,花台之上,夜宴重开。 舞姬们卖力地跳起欢快的舞蹈,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片祥和。 太后如今念佛,闭门不出,没有出席。 时隔多年,庄太妃重新出了冷宫,坐到了花台之上。 静瑜公主也没想到她一入宫,便能再见到母亲,当场激动得热泪盈眶。 鸣闫心情大好,与杨昭把酒言欢。 盛星云和杨初初坐在旁边,也为她们高兴。 庄太妃拉着静瑜公主的手,嘘寒问暖,又搂着阿隆,拿出小孩子的玩意儿逗他。 祖孙三人待在一起,其乐融融。 阿隆到底是个孩子,不肯一直被抱着,便跳下来,非要去找他父亲。 静瑜公主有些头疼,杨初初便道:“我正好要去给四哥哥和姑父敬酒,我带他去罢。” 说罢,她便牵着阿隆,走到了杨昭和鸣闫面前。 “四哥哥、姑父。”杨初初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 鸣闫看了她一瞬,笑道:“小丫头长这么大了!?听说已经嫁人了?还未来得及恭喜你。” 杨初初轻轻笑起来:“多谢姑父。” 此时,白亦宸也走了过来,他丰神俊秀,眉目清朗,淡声道:“初初身子不好,我替她敬二位。” 说罢,一把夺过杨初初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杨初初轻瞪他一眼:“大夫只说少喝酒……没说不能喝……” 白亦宸凝视她:“你已经喝了不少了。” 杨昭笑了笑,对杨初初道:“多个人管着你,也好。” 杨初初不服气,轻哼一声:“那我也要给四哥哥找个人,管着你!” 众人失笑。 杨昭一直忙于政事,未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自他登了太子之位,不少朝臣、邻国都争相进献美人,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谁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阿隆有些疑惑地扯了扯杨初初的袖子,道:“七表姐,你为什么不能喝酒?” 杨初初是因为信期前总是腹痛,大夫便给她开了调理的药剂,并称服用药剂期间,最好不要喝酒。 不过这药确实有些作用,算了算日子,信期将至,但是却没有感到腹痛。 但杨初初不好对阿隆解释,便道:“你表姐夫不让我喝,你快劝劝他!” 阿隆回过头,看了白亦宸一眼,眼睛忽闪忽闪地,语气诚恳:“表姐夫,你可真好看。” 杨初初:“……” 白亦宸轻轻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阿隆的头:“阿隆更好看。” 阿隆长得虎头虎脑,又浓眉大眼,好似和鸣闫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偏偏又继承了静瑜公主的雪肤,简直是人见人爱。 阿隆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表姐夫和表姐也生一个娃娃,这样我就能当长辈了!咦……那我到底是叔叔还是舅舅呢?” 阿隆皱起了眉,开始认真思量这个问题。 众人哭笑不得,白亦宸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初初一眼,杨初初粉颊红透,娇羞一笑,梨涡浅出。 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宴席终于散去。 白亦宸扶着杨初初上马车,两人一同回府。 马车里,杨初初懒洋洋地赖在白亦宸怀中,长发微松,困意袭来。 白亦宸低头,轻声:“一会儿没看着你,就偷偷喝酒……看我回去怎么罚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