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相信他的眼光,“既然你无异议,就着手签约。” 拿给我看做什么——傅致熟练地翻译出他的话中话,笑着说:“你不是对人家有兴趣吗,我拿来给你尝尝鲜。” 他在祁暮亭开口前有理有据地提前堵嘴,“那晚,十壹酒吧,你为什么去?” 祁暮亭并不否认,坦诚道:“我只是对‘裴疏槐’感兴趣,而不是对这个人感兴趣。” 准确来说,他想知道现在的裴疏槐和那晚之前的裴疏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区别?”傅致搞不懂。 “以你的智商,再想十年也想不明白。”祁暮亭施恩般地抬起手,手背向外,挥了挥,“退下吧。” “还跟我玩神秘。”傅致“切”了一声,拿起平板,跪安了。出门没几步,他突然又折回去,在门口说,“对了,今晚吃饭聊收购禾风的事情,在君宜酒店,别忘了啊。” 祁暮亭应了声,随后把特助叫了进来,“裴疏槐这两天在做什么?” “昨天下午去了趟学校,先和班主任聊了会儿,又去宿舍抱了一摞书回裴家,晚上没有再出门。今天下午一点,他开车去东方影视城见米亩,四点左右离开,现在,”特助打开手机一问,“和陆二少在嘉丽餐厅共进晚餐。” 这么安静,不是裴疏槐的作风,看来裴疏槐的变化虽然具备突发性,但也有持续性。 祁暮亭若有所思,抬头说:“辛苦。” “不辛苦,您如果没有别的需要,我先出去了。”等祁暮亭点头,特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祁暮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此处俯视,人流如虹车如龙,热闹和孤独都拥挤在同一条繁忙的路上。他抬眼看着蔚蓝色天空上的层层白色鱼鳞小云片,给人事部主管发了条消息: “要下雨了,提前安排下班。” 很快就滴滴答答的落下雨来,溅在玻璃上,越来越多,越来越急,整张窗都变成了水帘,从内往外看,城市外景仿佛笼罩在灰雾中,暗蒙蒙的。 “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陆安生咬了口牛排,盯着窗外的水滴发呆。 裴疏槐不经意间看过去,发现那张平时风流不着调的脸突然沉静下来,竟分外英俊。他说:“怎么着,有故事啊?” 陆安生和“裴疏槐”是狐朋狗友,更是表兄弟,天天在一块玩,但一个比一个不着调,从来交不了心。 陆安生回过神来,矫揉地说:“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裴疏槐抬手,给他倒了半杯红酒,说:“喝。” “……”陆安生喝了两口,酒水下肚,他怔怔然了一会儿,眼眶渐红,“我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