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凝滞了大概十秒,陆安生猛地挂断了电话。 真他妈不讲义气,留他一人在沉默里沉沦。裴疏槐尬得要炸毛,脑子迅速转了二百五十圈,没找到合适的话说,索性开始放音乐,并且把音量调到最大。 一首咏叹调循环十多次,终于到地方了,裴疏槐把车停到规定区,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说:“到了,二位自便。” 不等两人回复,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步步生风的,一脚能踹死一只耗子,只是中途忍不住挠了挠耳朵,估计也聋得差不多了。 裴疏槐顶着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无法形容的、绝对不善意的目光拐入休息区,就被早早等候的陆安生抓捕到角落,陆安生脸色复杂得能当场画一幅彩虹碎花图,“你他妈怎么和他们俩在一起?” “没在一起。”裴疏槐抖了抖背,总感觉那目光还附在上面,“搭个顺风车而已。” “这已经很诡异了好吗?”陆安生低吼,“妈的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上回你睡了祁暮亭一回,上瘾了,食髓知味了,戒不掉了,日思夜想了,还他妈想来一回?” 卧槽,能不能别说这么变|态的话! 裴疏槐刚要说话,身后突然掠过一阵轻风,淡淡的檀香攀爬过耳廓,散入呼吸,没有明显的木质沉闷感,清新而自然——他前不久还在车上嗅到过。 “……” “!” 裴疏槐略显僵硬地侧目,看见祁暮亭那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和颀长的背影。他浑身一瘫,肩膀碰在墙壁上,仰头望天,觉得:嘿,这狗老天真调皮,逮着他玩儿。 陆安生咳了一声,自我安慰地小声逼逼:“他应该没听见吧。” “呵呵。”裴疏槐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要是没听见,我待会儿脱光了去你车顶跳擦边舞,他要是听见了 ,我他妈把你绑在烟花上炸上天,蹦出满天的‘我是傻逼”!” “嗯,不要嘛!”陆安生瞬间变了脸色,从后面熊抱住裴疏槐,把他往前面推,嗲里嗲气地说,“小裴哥哥,我们去吃火鸡面了啦!” 裴疏槐瞬间破功,“你好机车喔!” 不远处,傅致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两人打闹着走远,又跟上去对祁暮亭说:“他还以为那晚把你睡了啊?怎么想的?” 祁暮亭往电梯间去,说:“自信。” “那你不去要个说法?”傅致立马入戏,“咱不能白被嫖一回啊?” 祁暮亭也这么觉得,“待会儿就去要。”他煞有介事,“我得卖个好价钱。” 作者有话说: 裴哥:别过来,不买。 骚瑞来晚了,下午不小心睡过去了,一觉起来天黑了(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