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俩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他就占八百零一个。”陆安生嘲讽,“我他妈怕他把你玩得团团转,到时候我还得去昌江底下捞你!”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裴疏槐下巴微抬,“说的就是我。” “……你段位再高也没用,傅致不喜欢你这款。”陆安生抹了把脸,声音小了下去,“他就谈过一次,黎菀,你性别都对不上。” 裴疏槐仰头喝了口酒,豪气万丈地说:“他们俩根本没谈。” 陆安生遽然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根本没谈,那是狗仔瞎写的——黎菀亲口跟我说的。至于傅致,等我们好上了,我让他给你道歉赔罪。”裴疏槐挑眉,“现在,我可以搞他吗?” 陆安生像是没有听到,那张总是漫不经心的轻佻俊脸紧绷着,他侧着头,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条阴影,竟格外阴沉。 裴疏槐重新坐下,仰着头看他,“哥,要不要给傅致打个电话呀。” “……”陆安生掀起眼皮,语气冷沉,“你故意诓我呢?” 裴疏槐无辜地耸肩,“是你自己瞎想的,而且我一开始就说了,‘就算’,我只是做个假设,并且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谁都可以,唯独傅致不行呀。” “你少跟我呀呀呀的。”陆安生气笑了,“行,我低估你了,心眼长挺多的啊。” “不多,就-1个。”裴疏槐上半身凑近,“所以你们俩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旧情敌关系。” 陆安生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摸到茶几上的烟盒,掏了一根出来点上,吞吐了两口,才说:“怎么看出来的?” “没看出来,我就是觉得你俩怪怪的,但我说不上来,所以刚才就顺茬一试啊,没想到你这么憋不住。”裴疏槐说,“你们俩当初抢的是黎菀吧?” 陆安生“嗯”了一声。 “黎菀……”裴疏槐纳闷,“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陆安生翻白眼,“你天天都吃屎?” “你把黎菀比成屎?”裴疏槐谴责,“爱而不得也不能出口中伤啊,没品!” 陆安生说不过他,只得憋了口气。 裴疏槐把最后一点酒干了,放下酒瓶,“让我猜猜。”他挪近了一点,伸手搭上陆安生的肩,神色严肃,“在黎菀事件之前,你和傅致应该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对吧?” “……嗯。”陆安生语气很轻,好似陷入回忆,“我们曾经是朋友。” 对此,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丁点印象,那这应该就是陆安生来燕城前的往事了。裴疏槐长长地“哦”了一声,复又不解,“看你刚才那样子,你是以为当时傅致和黎菀有一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