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唾沫星子都喷不到他脸上——这一点,许多人嘴上说不在乎,但实际上完全做不到。” “干咱们这行的,不就是要皮厚吗?”程椿咂了气,“现在网络媒体太发达了,网线串着无数张气口,随便一张都可能说死人。每天都在上演‘出口伤人’,每天都在呼吁文明上网,每天都有人告诫自己不要去做最后那片雪花,但仍旧循环往复,这说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能把自己的思想做好。而且说实在的,这其他人挨骂没钱拿,可我挨骂,片酬照领,有些同行更是越挨骂越来钱,钱都到位了,咱就别矫情了。” “说得不错。”齐慎倒酒,“感谢程哥给我们上课,来,走一个。” 众人碰杯同饮。 不一会儿,黎菀和周迹一起回到小厅。裴疏槐本是闻声抬头,却在和黎菀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顿住了,这女的怎么笑得这么奇异? “mq是谁来啊?”齐慎好奇地问。 “是李部长。”黎菀抢在周迹之前说。 这时小简出现在门外,朝裴疏槐招了招手。裴疏槐放下筷子,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后离席。 黎菀目光灼灼,被周迹撞了下胳膊,“诶,收收你的眼神,太猥琐了。” “放屁。”黎菀转头瞪他,“我想不到你会这么中伤我。” 周迹耸肩,“我也没想到我会用‘猥琐’来形容一个女明星。” 厅外,裴疏槐问:“不去干饭,找我干嘛?” “不是我找您,是米导找您。”小简竭力压低声音,但还是溢出一丝丝的不可置信,“让你去包间。” 裴疏槐挑眉,“齐哥他们都没去。” “可不是嘛!这种杀青宴,一般最多是第一主演才会去见投资商出品方等大佬,绝对轮不着男三!”小简跟他咬耳朵,“小裴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真公主出巡还是金丝雀出笼啊?!” “不管是什么,”裴疏槐目光温柔,“知道了都要被灭口。” 小简“唰”的变脸,严肃道:“对不起,是我太愚蠢,小裴哥您请跟我来。” 裴疏槐嗤了一声,跟着小简去了最里面的包间。 屏风门被推开,入眼是挂在墙上的山风雨霁图,泼墨山川气势磅礴,层叠绵雨遮天蔽日。不等裴疏槐找到米亩,一眼就瞧见坐在画前主位的人,四目相对,那人面色矜冷,他却心头一跳。 满桌的白酒洋酒和醉酒的人,东倒西歪,不成正形,唯独祁暮亭身前的餐具酒具整齐如新,他在酒气薰风间端坐,手边摆着一只小汤碗,汤色澄净。 “小裴来了,快来!”米亩显然也喝了不少,顶着一张大红脸朝裴疏槐招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