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祁暮亭说,“弄点醒酒汤。” 老章应道:“好,我马上就去做。” 祁暮亭抱着裴疏槐上楼,走得稳当,中途肩上那两只软嗒嗒的手臂轻轻一动,搂住了他的脖子。裴疏槐醒了。 “怎么?”祁暮亭说,“不装醉了?” “那刚才是真的睡着了嘛。”裴疏槐蹭他肩膀,小声问,“二哥,你怎么会过来啊?” 祁暮亭说:“你喝了酒怎么开车?” “哦。”裴疏槐说,“我还以为你是专门过来逮我的。” 走到主卧门口,祁暮亭侧身,轻轻撞开门,走了进去。他把裴疏槐放到沙发上,替他脱了鞋,拍拍脚踝,“躺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再睡。” 裴疏槐躺下,看着他,说:“你不说什么啊?” 祁暮亭掀起眼皮,“我需要说什么?还是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裴疏槐招手,把草莓叫过来,抱到怀里,摸着狗头给自己壮胆,老实交代,“我喝酒啊,还有傅致哥肯定跟你告过黑状了。” “喝酒没什么,别喝太多就行,伤身体。”祁暮亭在沙发边落座,伸手掐裴疏槐的脸,“还有,现在是什么季节了,你喝酒加那么多冰块,还不止喝一点,喝起来很爽?” 裴疏槐哪敢说爽飞了啊,老实巴交地说:“常温的不好喝。” “委屈死你了。”祁暮亭冷嗤,“懒得管你,你最好别给我喝出什么毛病,否则……”他不说完,让裴疏槐自己意会。 裴疏槐意会到了,并成功地被这一招以退为进制服,连忙伸手拽住祁暮亭的袖子,说:“那天气冷的时候,我就少喝冰酒嘛。” “给我说到做到。”祁暮亭看他那笑得傻兮兮、眼里放灯泡的模样就来气,拍拍侧腰,“好了,我先去洗漱。” 裴疏槐扯着他的衣袖借力,“我要跟你一起。” 祁暮亭将人拉起来,拍拍草莓屁股,让它先滚蛋,再把裴疏槐扶着站到地上,一起进了浴室。祁暮亭把牙刷挤好牙膏,塞到裴疏槐手上,浸了温水帕子帮他擦脸,“眼珠子眨一眨的,怎么了?” 裴疏槐摇头,吐了一口沫才说:“我们当时在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我哥输了,选的是大冒险,反正就是要让他给傅致哥打语音电话说那句话嘛,他说不出口,我就在旁边闹着玩来着,我没……” “我知道你们是闹着玩,自然也不因为这个就跟你气。”祁暮亭把帕子丢进水里,“可你怎么那么怕我?我虐待你了?看见了我,还翻沙发。” “你看见了啊……”裴疏槐嘟囔,“你故意逗我。” 祁暮亭轻笑,“我没看见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