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爱裴疏槐来抑制的地步。 “再说点别的。”他这么贪婪。 裴疏槐抬起湿红的眼皮,那水一样的眼睛里全是祁暮亭的身影,祁暮亭的目光太深沉,有半露头的凶兽,还有一半藏在深夜里,是引人怜爱的渴求。 “我疼你……”裴疏槐将脸埋进祁暮亭的颈窝,颤声说,“你也疼疼我啊。” “放纵”是一门极难的课程,难点在于怎么把握住其中的分寸,缰绳就那么一段,两头缚着两个人,裴疏槐是主人,祁暮亭是凶兽。 不放纵,兽要蔫儿,主人就舍不得,何况自己也是饮食男女;一打开放纵的口子,兽来了劲就发不完,结结实实地压制着主人,不发狂,就撒娇卖乖,主人没出息,一下就心软;缰绳彻底松开了,兽要逞凶斗狠,主人就只能任凭驰骋,最后脊背贴着兽腹,一身皮肉骨头成了猎场上的野草,被践踏坏了。 复盘了整晚的过程,裴疏槐悔不该说那句“明天剧组放假”,让祁暮亭没了顾忌,真把他做到和天上的太阳肩并肩。 闹钟响了,被祁暮亭关掉,他放下手机,伸手把趴在床上的裴疏槐捞起来,抱进怀里。 裴疏槐睁着红肿的眼睛,嘴巴微张,合不拢似的,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祁暮亭亲他一下,有些担忧:“不会是真坏了吧?” 裴疏槐喉咙干嗓子哑嘴角疼,不想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可以给我准备棺材了,要极品红玛瑙,漂亮;花圈要七色彩虹,洋气;贡品要火锅,暖和;每月零花钱要一百万,享受。 祁暮亭轻轻用拇指抚他的唇角,说:“疼吗?待会儿外卖到了,就给你含一片润嗓的,再擦点药。” “你心里没数吗?”裴疏槐微笑,嗓音像破风箱子,“还需要我夸赞你尺|寸过人吗?” “不需要。”祁暮亭矜持地卖乖,“你夸过好多遍了。” 裴疏槐翻了个奄奄一息的小白眼,无力辩驳。 “饿不饿?”祁暮亭摸裴疏槐的肚子,那里先前才停止痉挛,这会儿被碰一下就紧缩起来。他放轻力道,哄着说,“我去给你热杯牛奶?还是想喝豆浆?” “豆浆吧。”裴疏槐继续微笑,“至于牛奶,你灌得够多了。” 祁暮亭闻言挑眉,说:“那刚好可以让你比对一下,哪家牛奶好喝。” “艹!”裴疏槐骂他臭不要脸的,抬手就挠。 “好了,不累啊?”祁暮亭抓住他的手,拿到脸前吻了下五指指腹,最后在手心啵一口。 裴疏槐指尖蜷缩,哼哼道:“烦死个人。” 祁暮亭笑起来,又给他按了会儿腰,才把人抱进被窝里,盖严实了,说:“真烦我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