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贵骄矜,却对大他六七岁的秦道友格外依赖,如何看都很是奇怪。 一路上徐青山便没有机会和岑望说几句话,如今气氛正窘迫,他刚要开口打破寂静,却见眼前的少年陡然发现了什么,越过他朝街对面的首饰铺子走去。 徐青山想到秦道友帮他照顾妹妹,他总该帮对方照顾弟弟,忙跟上前去。 岑望未曾理会身后跟上来的人,只缓步走进铺子,径自走向博古架上的一枚香包。 香包是青玉色的,下方还绣着几片精致的云彩。 像极了在六合镇上,阿姊带他去集市时,她驻足看得出神的那枚。 “小道友要买香包?”徐青山疑惑地问。 少年未曾应声,只给了掌柜的银钱后,将香包拿起来,收好。 “道友……要买给谁?”徐青山问得迟疑,不等他答,便又道,“可是买给秦道友?” 岑望原本不想理会,下瞬想到了什么,睨了他一眼,点点头。 徐青山的眼神变得复杂了些:“小道友可知,香包这种物件,是送给何人的?” 岑望蹙眉,似是不解。 徐青山解释:“香包大多是男子与女子的定情之物,若是姊弟之间,恐不合适。” 定情之物? 岑望垂眸看着香包,神色不定。 “不过,”徐青山话锋一转,好奇道,“不知小道友和秦道友究竟是何种关系?” 岑望终于正眼看向他:“阿姊自然是阿姊。” 说完却忍不住拧了拧眉,莫名想起吴常安问他“你会娶黛黛姐姐吗”。 “我的意思是,”徐青山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问出自己的猜测,“秦道友是否是小道友的……咳,童养媳?” 人界穷苦人家将女儿卖给富贵人家,给富家小公子当童养媳一事并不罕见,见到这姊弟二人的相处,便不由想到了这处。 岑望起初有些迷茫,待反应过来,眉眼顷刻冷了下来。 用男女一事来说他与阿姊,他只觉得是对阿姊的玷污。 “阿姊自幼养育我长大,便永远是我阿姊,”岑望冷淡道,“往后若再让我听见童养媳这类言语,便割了你的舌头。” 他的语气格外平静,好像割舌头也不过顺手而为一般。 徐青山却忍不住后背一寒,他清楚,少年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斜对面的成衣铺子门口,秦黛黛和徐婉晴已经走了出来。 岑望淡漠的眉眼顷刻染上了一点华彩,几步走了出去,直直朝那道烟色身影走去:“阿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