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谁知回去没多久竟真的浑身疼痛起来,寻了大夫扎针方才好受些,彼时才内心一惊,忙遣人去请容悦。容悦并不苟同大夫的针法,换了穴位重新施针,若隐若现的疼痛顿时烟消云散。陈晚材如遇千里马,赞不绝口,当下便想将其纳为门客。毕竟这样难得一遇的神医,老爷子一定心满意足,谁占了先机,谁就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届时高官厚禄的下半生,易如探囊取物。 或许是缘分使然,考验结束得比想象中顺利太多。容悦唇角含笑,小心将锦帕放回怀中,而后起身出了门。 下凡数日,脚步第一次肉眼可见地轻快起来。 *** 皇城之中,危墙下暗流涌动,一辆马车自远处疾驶而来,于城门处戛然而止。 驾车人一副侍卫模样,从腰间取下腰牌:“国师入宫,速速开门!” 守卫受令,连连避让,高声喝道:“开宫门——” 巍峨的宫门缓缓洞开,车马便如此一路无阻地驶入皇城中。至内城,侍卫勒马停下,车上人挑帘而下,他一袭紫檀色长衫,皓眸星目,墨发束于一精致的冠中,以一支银制的发簪挽着,簪头镂着几朵簇拥着的花,瞧来像是海棠。 “走,去琴嫣殿。” 说话之人名唤楚藏,性情持重,年纪轻轻便已位居国师要职。 “是。”驾车人颔首应答,他叫白道,是楚藏的贴身侍卫。 楚藏遥遥望着琴嫣殿的方向,阔步疾走过去,傍晚风凉,宽大的月白披风拂过宫中朱栏,尘埃里掀开一朵浅浅的花。 -------------------- 第15章 温澜潮生 ========================= 临近琴嫣殿,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孟贵妃矫揉造作的笑声。 “陛下你讨厌……” “陛下,这是臣妾特地为你做的,来,臣妾喂你……” 两人总是这样旁若无人地腻歪,偏偏皇帝就好这口,后宫偌大,独宠贵妃一人。 宫外跪着些许朝臣,想是扫了皇帝的兴,不得召见,只得长跪于此以表决心。而皇帝丝毫不受挟制,当真不闻不问地任由他们跪着。年纪轻的尚能撑住,上了年纪的跪了许久,身子已经开始不住地打颤了。 闻见身后有脚步声,众人回头,见是楚藏,这才松下一口气,如见救星。更有甚者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来,话还没说上,就两泪纵横—— “国师来了!” “你来得正好,快劝劝陛下吧……” 楚藏拍拍众人项背以示安慰:“大人们不必多言,我已知晓,今日是特地来这一趟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