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你说,我好看吗……”她逼近了些,水汪汪的眸子望过来,“不如去奴家房中……那儿有上好的将军泪,要不要……品鉴一番?” 千娇百媚的模样和骨酥筋软的声音一齐蔓延过来,叫容悦浸了一后背的冷汗,相比之下,江令桥的冷面冷言似乎莫名可爱了不少。而眼前女子勾魂摄魄地步步逼近,容悦人在屋檐下又不太好太下她的面子,只得步步后退,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令桥的房门,心里不住地乞求她能开门救他一命。 “你们在干嘛?” 一道平淡无波的质问声自身后响起,容悦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回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江令桥那双清冷的眼睛。 “你来了!”容悦如见救星,当即松了口气,迅速绕到她身后去。 秦娆珎看看容悦,又看看江令桥,心下明白了七八分,跺着脚撇撇嘴道:“原来是你的人,没意思……” 说罢,转身径直拂袖而走,只留下几分淡淡的玉兰香。 受害之人还心惊胆战,江令桥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负手立着剑,对他说:“那是秦娆珎,惯喜欢逗弄人的,不必放在心上。” 原谅容悦当了这么多年的小神仙,只顾修炼不问红尘,来悲台不过两日,见识的就已经比过往十年都多了。 见人不是从屋子里出来的,容悦便问:“你方才去哪里了?” “当然是晨起练功。”话间,江令桥将剑别回腰际,某一刻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眼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就是来问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就这?江令桥皱眉,这有什么可问的,也未作答,练功许久有些口渴,便推了门入房找水喝,喝着喝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没睡好?” 容悦不过是随便掰扯,她能想到这里属实出乎他的预料,不过既然这么问了,便自然而然顺着她的话茬往下说。 “好像……有点,你呢?睡得如何?” “挺好的,住久了都会习惯的。”她放下茶盏站起身,“走,我有事要跟你说。” 又是昨日饮酒的那间寒露雅居,容悦看得出来,江令桥是真的喜欢这里。 走去屋内,她凭栏坐了下来,抬手从掌心幻化出一面红穗竹简,道:“司农寺少卿,徐斯牟。” 你方唱罢我登场,看来这忘川谷的生意还挺兴隆,容悦忍不住问:“哎,说实话,你这忙得脚下生风,杀一个人能得多少银子?” 他的神色很认真,江令桥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很多——” 容悦缩回脑袋,细细看起那面竹简来,打开机关,里面的竹芯上镌刻了不少字,却只有姓名籍贯,官职和年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