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桥托着腮笑道,“我没死,容悦也没死,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倒是你,要先走一步了。” “呜……呜……”周子音的喉咙里低低扯出声音来,他凝视着,颤抖着,腕处的镣铐铛铛作响。 “不急,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江令桥一抬手,一封信笺便出现在她手里,她把玩着那封信,在周子音面前走来走去:“为什么七常府里原来的厨司突然走了?为什么一对雍州的兄妹会突然出现在中都,还轻而易举地进了七常府?为什么他们会莽莽撞撞、不合时宜地直接进到诏狱来?为什么他们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待旁人这么好?为什么在皇宫大内,齐大人刚做了你的墙头草我就收到风声?为什么七常夜夜寝不安枕,鬼魂扰梦?又为什么跟了你几年的手下,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性情大变,转头就投奔了你的死对头?” 她笑着把那封信清清楚楚地呈到周子音面前:“周大人,日前你派人送到忘川谷的信,我们收到了。只可惜,忘川谷也不是谁的买卖都接的,纵然你的条件很诱人,可是你的运气实在是差。” “哦!你还不知道吧?中都最繁华的青楼,也就是那个你瞧不上眼的悲台,那里也可以递帖子,不用辛辛苦苦送到忘川谷的。再或者,悲台都不用去,直接交给七常,他们之中的某个,就是我悲台的不良人啊!” 江令桥说着,手里灵光一闪,又现出一张纸来:“喏,这是你的诚意,我们既然没接你的生意,现今便原原本本地归还给你,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她将纸递到周子音眼前,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手顿在半空中,思量道,“可是你身上都是血,放在哪里才是干净的呢?” “不如……我提前帮你把它送去你日后的去处吧?” 女子明艳艳地笑着,话罢,两指之间夹着的笺纸突然蹿起了蓝色的火焰,毫不怜惜地裹住了柔弱的纸张,慢慢舔舐、灼烧,直至化为灰烬,最后簌簌落在了地上,风一吹,便什么也没了。 没人再记得它,它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周大人,人生里的最后一场戏,可还满意?” 随着江令桥的面色转为寒冰,那颗残缺破败、血肉模糊的头颅,永永远远地垂落了下去。 夕阳西下,把守着诏狱的侍卫们昂首挺胸,铁骨铮铮,他们目视前方,手里握着长枪,尽忠尽职地守着这么一座庞大的、固若金汤的—— 人间地狱。 -------------------- 最近几天好快乐怎么回事?虽然平时也很快乐,但最近明显更快乐了,难道是我要时来运转了?老天保佑,请赐信女好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