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齐地短期都恢复不了元气。” “朝廷也能获利颇丰。” 扶苏暗暗点头。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听到嵇恒的话,才知晓能这么操作。 扶苏拱手道:“扶苏明白了。” “等回去后,就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嵇恒看了扶苏一眼,摇头道:“这些事没必要禀告上去,朝廷的官员都是深谙政治之道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比你清楚,我之所以说这么多,是想让你知晓,在处理国事时,当以大局为重,不当以个人私念为重。” “若执意念及王贲的贡献,却是会遗漏多少的机会。” “大秦眼下局势艰难,若不抓住每次机会,想扭转乾坤根本就不可能。” 扶苏道:“扶苏记住了。” 嵇恒从躺椅上站起,他道:“眼下王贲已送到了陵园,你也该继续你的开国路之旅了,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跟随了,你们兄弟自行上路。” 闻言。 扶苏眉头一皱,不解道:“嵇先生,这是为何?” 嵇恒眼中露出一抹深邃之色,淡淡道:“我的存在,已经极大削弱了你们的自主性,也让你们产生了一定的依靠,这种情况是不对的,我从狱中出来,便早已决定,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局中。” “这一次我却是犯错了。” “重走开国路。” “这并非为我而走,而是你们的炼心之旅。” “你们这些公子,始终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始皇对你们的影响太大了。” “你跟胡亥算是两个对立面。” “胡亥的日常,很多时候都在不经意模仿始皇的一举一动,你则不然,你过去对始皇的强势很不满,因而事事习惯唱反调,或许也可称之为叛逆,然你们兄弟二人,归根结底都没有摆脱始皇的影响。” “一个为模仿而模仿。” “一个为反对而反对。” “我的出现。” “让你们有了一些变化。” “但这种变化,对你们并无益处,只是多了个模仿对象。” “仅此而已。” “身为大秦的公子,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 “世人皆说秦国六百年,明君出了很多,从开国的秦襄公,再到秦文公、秦武公等等,大秦似乎每一任君主都不差,但事实真是这样吗?并非如此,在秦出子之前,大秦的历代君主,其实都沿袭着父死子继,也几乎都沿袭着嫡长子继承制。” “而从秦出子开始,大秦开始任君为贤。” “但贤是没有明确定义的。” “何为贤?” “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贤?” “古之圣人也好,春秋之大家也罢,都没能给出定义。” “何以大秦却能始终君主有能?” “秦宪公早逝,其幼子才五岁,就为三名大庶长推上国君之位,十岁时,又被这三名大庶长杀害,如此肆意废立、杀害国君之事,秦国的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出现过。” “而且不仅一次。” “在秦后惠公死,秦出公即位,时方二岁。” “秦国的大政由其母主持,此人重用宦官与外戚,继而有了‘群贤不说自匿,百姓郁怨非上’的乱政,自此之后,秦国几乎不再立少主,所有君主都必须成年。” “若当代君主之子未成年,君主死后立其弟。” “如此才奠定秦国强盛之根基。” “成年与否为何会成为君主立与不立的标准?” “在我看来其实很简单。” “大秦国君的确立并非是所谓的唯贤。” “而是立的‘成熟’!” “大争之世,人皆早熟,很早便懂得世间道理,也有了自己的见识,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这些人为君,或许上限不一定很高,但却能极大保证下限。” “这些君主是有自己的思考。” “他们不会轻易人云亦云,也不会轻易的为他人蛊惑,而是会先代入自己的思考,然后再决定做与不做。” “有自己的思考,这是很重要的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