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能在关中掀起什么风浪? 何况还被秦廷严密盯防。 想到这。 众人眼中更是升腾起一股恐惧之意。 他们陡然想到,这难道也在那钟先生的算计之中? 为的就是怕商贾鱼死网破? 不给任何机会! 程郑狞笑一声,叹气道:“这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将我们算计拿捏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给我们任何生事的机会,也绝不容许我们对外再制造更多的动荡,继而影响到事情的进展。” “如此严防死守,还真是够狠辣。” 其他人目光一黯。 他们眼下被针对的死死的,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余地,而今又当如何? 大堂内有一人小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谁知道呢?” “现在秦廷都把我们算穿了,我们能怎样,不全都靠秦廷怎么想吗?秦廷想让我们活,我们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秦廷想让我们死,恐怕我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冯兄不是说了吗,投靠秦廷有活命的机会,不投靠就死。” “这就看自己选择了。” “投靠秦人?简直荒唐的可笑。” “分明是秦廷将我们害成这样,结果转头,秦廷反倒想当起我们的‘救命恩人’了,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若是传出去,我等恐会被世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我丢不起那人。” “真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 五人在大堂骂骂咧咧的。 但无一人敢将声音提高,全都只敢小声叨叨。 义愤填膺。 在一阵叱骂痛喝后,程郑凝声提醒道:“诸位别忘了还有盐铁。” 一语落下,四周再度安静。 冯栋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盐铁应该无恙,看那钟先生说话的口气,恐早就认定我们转移了盐铁,这不是我们认不认的事,而是秦廷就不可能相信我们的辩解之词。” “而且……” 冯栋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说不说其实已不重要了。” “只要场中有一人说了。” “那就有。” “没有的也有!” 众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显然都有着各自的心思。 但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开口。 冯栋自是清楚这个情况。 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们是商人,对这套更是熟稔。 没有人想死。 而且还可能是举族覆灭。 甚至还连带着背上千古骂名,这种恶果谁都承受不住。 所以他不认为有人会寻死。 程郑看了看四周,冷笑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遮遮掩掩了,官府不会信我们的,或许官府是查到了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信,但眼下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盐铁是我们倒向官府的公开契书。” “想活命就只能交上。” “不交。” “那就只能等死。” “所以盐铁之事用不着担忧。” “官府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甚至还可能会将此事嫁祸到另外几人头上,不过……”程郑冷笑一声,提醒道:“现在我们这边只有五个人,而曹炳生那边是六人,他们手中掌有的盐铁数量比我们要多不少,若是他们倒向了官府,恐怕我们不一定能保全。” “毕竟……” “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注定需要有人来收场。” “不是他们,就是我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