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机会也就来了!” 赵高循循善诱。 他想让胡亥这次退一步。 同意赵佗的想法,继而拉拢赵佗,扩大自己的实力,进一步巩固这段时间,朝臣的投靠,为自己今后跟扶苏相争,争取到足够多的势力。 胡亥已有些被说动了。 他目光朝一旁望去,却见身边有不少蚊蝇,当即面露不悦,连忙伸手驱赶。 见状。 赵高也连忙挥袖。 胡亥坐在地上,沉思了一下,看着在一旁认真的赵高,眉头却是一皱,他想到了嵇恒过去的提醒,赵高这个人,同样是利益熏心,他跟赵佗其实是一路人。 只是赵高说的没错。 若是自己能拉拢到赵佗,在朝廷的声势将会大增。 未必就不能跟大兄争一下。 “公子,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机会难得,若是公子没有抓住这次的机会,不仅不能拉拢到赵佗,反倒可能得罪他,到时公子想成事,恐就会变得无比艰难,公子不要再犹豫了。”赵高有些急了,连忙催促道。 胡亥双手握拳。 就在他想要开口答应时,想到了嵇恒给的第二个锦囊。 让他不要节外生枝。 以嵇恒的能力,轻易不会给出这样的建议,虽然嵇恒对南海的情况不太了解,但过去嵇恒很少出错,胡亥一时有些不敢赌,而且正如他前面反驳赵佗的话,他这次是奉陛下之命,岂能抗逆? 若为父皇知晓,那才真要坏事。 胡亥冷静了下来。 他连忙摆了摆头,道:“不行,这次我跟大兄一南一北,大兄肯定会谨遵父皇之令,我若听从赵佗的建议,到时传到父皇耳中,父皇又会如何看我?” “父皇最讨厌有人忤逆!” “不行不行。” 胡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听到胡亥的话,赵高面色一急,忙道:“公子,钱赏怎么发不是发?到时我们就说已经发下去了,让赵佗也这么上书,朝廷有多少人会真去盯着核查?只要随行的人不说,赵佗这些将领不说,朝廷谁能知道?” “这可是上百万金的钱布,有多少人能忍住贪心?只要给他们施以重利,他们又岂会不从?” “公子,你怎么突然分不清轻重了?” 胡亥面色一冷,呵斥道:“赵高,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胡亥这段时间不是毫无长进的,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的确不服大兄,但我更知晓,我这次之所以能来南海,主要是因为父皇的宠信,若因此失了父皇宠信,那才是真的因小失大!” “你不要再劝了!” “我不可能忤逆父皇的政令。” “下去吧。” 胡亥难得的对赵高发了火。 听到胡亥的发怒,赵高也是愣了一下。 他双眼紧紧的盯着胡亥,有些不敢置信,一直以来,胡亥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很少会提出异议,更不会对自己动怒,为何这次却一反常态了?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原因。 嵇恒! 只可能是这人。 他过去对胡亥了如指掌。 但自从自己入狱后,事情一切都变了。 胡亥似跟自己生出了隔阂,很多时候自己给的建议,胡亥都不会直接听信了,而是会思考一番。 这种不信任感。 让赵高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甚至是恐慌。 他张了张口,想要再劝几句,只是话到嘴边,却不敢再说,只能憋屈的咽了下去,然后拱了拱手,退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 赵高双眼赤红,双拳更是紧握,咬牙切齿道:“嵇恒,你究竟给胡亥说了什么?让胡亥连我都不信了,你分明是倒向了长公子,却还要妖言蛊惑胡亥,我赵高不会善罢甘休的。” “胡亥只能听我一人的!!!” …… 临尘的仲夏已似流火。 但临尘城外的山林间却是难得的清风徐徐。 赵佗、吕嘉、赵昧等人的身影出现在这片无名山林,山林的不远处,有一座茅亭,四周有士卒护卫,只是赵佗几人完全没有心思去茅亭,就这么席地而坐,神色都显得很是阴冷。 赵佗方正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语气深邃道:“胡亥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说说你们的看法。” 赵昧沉声道:“父亲,这次我们失算了。” “我们虽猜到胡亥这次前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