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糖葫芦都不给吃的家风,她板着脸道:“可不准嫌弃它的味道,搁置在一旁不用,叫它落灰了。” “不都是药香味吗?”云姜沉吟片刻,旋开微沉的瓷盖。 还未见着膏体长什么样,一股甜腻的花香就扑鼻而来,掺杂着不甚明显的苦涩药味,真是当香膏用都使得。 饶是云姜都愣了一下,开始思考配出这个药方的大夫究竟正不正经。 清透的双眼中带着明显的茫然,懵懵地看向陆沅,睫毛眨了眨。 陆沅又是忍笑又是心虚:“这本来就是专供给宫廷娘娘们用的药膏,都嫌弃药材的苦涩无味,就会在配方里用上香料。只是这个味道我还挺喜欢的,也就留一瓶...刚好就给你用上了......” 看云姜表情全程没有变化,只盯着她笑,陆沅莫名心慌:“我真没有调侃你的意思。” “我一句都没说,好赖话全都让你给说了,心思也不用周密谨慎。而且你是赠礼之人,对着我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云姜将通体玉白的小罐子放进袖袋中。 这是陆沅的心意,云姜自然不会有任何想法,把好心当驴肝肺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云姜诚恳道:“谢陆姑娘担心,我很喜欢。” 当然,她也不觉得被困在府中不能出门的日子难忍了,盛国公对她要求严格,确实是当成未来的盛国公培养的,要得起那个位置,就得承担盛国公施加的压力。 只是关于成婚对象这件事,估计还是得从长计议,果然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事情缓一缓,就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了。 “物尽其用,我也觉得高兴的。”陆沅白净的脸庞也露出笑意,跟奶糕融化了一样,甜得流蜜。 云姜忽然问:“总是称呼你为陆姑娘感觉有些生分,不知道你可有表字?” 同龄人相交,大多互相称字,直呼其名则有蔑视之嫌,长辈才不会有这种困扰,只是...... 陆沅说:“及笄那会我没有取字,家中父母都喊我沅沅。” 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说话的声音有点发紧微颤。 云姜唇角笑意更深,跟着念了一句:“沅沅。” 陆沅:“......” 真是不光是是心脏在发抖了,连耳朵都在泛起难以遏制的痒意,咽了咽唾沫,感觉唇上残存的糖黏着她张不开嘴。 “...嗯。”陆沅轻轻应和的时候,心脏跳得快得欲死。 云姜目光扫过她泛着薄红的纤长脖子,天鹅垂颈般羞涩,眉眼微弯:“那我私底下也能叫你沅沅吗?” 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肯定会对云姜心生佩服,一个叠字的小名都能喊出温柔缱绻的感觉,叫人难以招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