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任太医院十几个御医随行,并下圣旨不准江南当地商户哄抬粮价,囤药敛财。 大家都知道云郎中说的话皇帝会多听几句,没想到是会听那么多句,顿时看她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先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他祖父云次辅教的,可是教的了一时,总不能教的了一世,事事提点,得把云次辅这个老头累死。 皇帝又不是没有长眼睛耳朵,桩桩件件事情下来,朝中臣子们哪还能不知道云姜是真才实学,不是光凭一手字,写的了好文章就能博得君心。 带着皇命去的云姜没有辜负泰和帝的期望,将一应事情打理妥当,灾后重建,重修堤坝。 顺便斩了几个鱼肉乡里,圈地占田的恶霸乡绅,以此安抚民心,立威扬势,还田于民。 在这皇令不下县的时代,地方宗族的威力可比远在天边的皇帝还大,这一做法迅速聚拢了大力民心,让重建工作更加顺利进行。 谁能想到冲垮大坝的罪魁祸首只是几条被填土改道的河? 事事亲力亲为,半点不嫌麻烦,甚至还参与了重建大坝的设计图,不辞辛苦跟着工匠们一起商讨。 任务是圆满完成了,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在重建冲垮了的大坝的时候,人受伤了。 伤的不可谓不重,听说好几天才缓过劲来,仍不愿回京,坚持待到重修完成才离去。 消息传到建安城都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这伤没把吓到云次辅把胡子都揪掉了,其夫人陆沅自请去照顾夫君,顺便也参与赈灾。 命悬一线被救回来的云大人还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一口气干完了药,手上还捏着笔。 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措词才能把陆沅安抚住。 那前来汇报的小吏看得稀奇,问道:“大人是在给陛下写折子吗?” 云姜摇头,脸上还是病后的憔悴,人却是笑了:“不是,我给我夫人写信,得告诉她我无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好不容易笑了的脸色又开始发苦,跟房前炉上的药罐子一样苦。 小吏:“......” 小吏道:“没想到您夫人还是位泼辣人物。” 一般女子得知丈夫重病伤及性命,不得拿个盆先哭上三顿,然后再温柔地寄书信过来问候,云姜却在怕挨骂。 信没寄出去,充满火气的娘子已经到了门前。 于是众人就看见亲手斩了好几个乡绅的云大人顿时成了鹌鹑,挺成松柏的腰身都弯了几分,既是紧张又是惊喜。 她问:“你怎么来了?” 蓝衣端庄,盘着妇人发髻的陆沅眉毛一拧:“那我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