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斩草除根杀了时暮染。 可掌命却说融合了仙骨的妖丹千古难见,留着日后可助他突破上神之境。 可到头来,九尾墨狐成了时拂晓的灵宠。 当初掌命还说,尸灵谷是除掉时拂晓最好的时机,可他明知花蓉神魂已然苏醒,必然会保护时拂晓的情况下,还这么建议他,让时拂晓顺利和时暮染汇合。 现在,他怀疑,就连小凝儿去找时拂晓替嫁,都是掌命有意安排。 如此漫长的布局和深沉的心思,事到如今,倘若还看不出来,才是蠢? 好个掌命啊! 商朔站在窗边,看着无尽的长夜,心下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本以为自己杀了时吟,顺利成为了掌门,已是最终的胜利者,可事到如今,他才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场大局中的棋子,还是那个自以为掌握一切,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为他人做推手的棋子。 这般想着,商朔负在身后的手,渐渐攥成了拳,皮肉发白。 “叮铃——” 一声悠远而又清远的铃声,从白玉京无尽的夜里传来。声音不大,却是那么具有穿透力,仿佛拂过耳畔的刹那,便钻进了灵魂深处。 “叮铃——” 又是一声铃音响起,浓郁的煞气缓缓向白玉京压来,沉重的压抑感自心底深处传来。 那铃声仿佛牵引着心底深处所有的黑暗和悲伤,重重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叫人喘不过气来。那种灵魂即将要从身体里剥离的迷离感,让人神智愈发不坚定。 商朔似被定住一般,怔怔的望着夜空。 折允亦是觉察到不对,忍着压抑的不适,朝窗口走来。白玉京万千仙众,亦各自持法器、携灵宠出门,仰头看着头顶。 一片浓郁的煞气袭来,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顷刻间便被遮得密不透光。 人们隐隐可见,十万恶鬼鬼魅般的身影,在漆黑的煞气中进进出出的游荡,朝着掌门殿而去。 与此同时,又见玄武神兽庞大的身躯,从那片浓郁的煞气中落下,一名少女提铃静立在玄武的龟甲上,垂眉望着掌门殿的方向。 白玉京四位楼主忙集结楼中所有仙众,进入备战状态。他们不知这是什么,但浓郁到几乎盖住整个白玉京灵气的煞气,足以叫他们感知到强大的威胁已然接近。 玄武神兽在掌门殿前落下,一股煞气混着几十个恶鬼,如游龙冲向掌门殿的大门。 “嘭”一声巨响,掌门殿大门四分五裂。 煞气争前恐后的冲进掌门殿中,商朔和折允不及反应,便被强大的煞气冲散,重重砸在掌门殿最里面的墙上。 二人摔落在地,先后呕血,折允本就惨白的双唇越发没有血色。 他们死死盯着大门的方向,滚滚流动,漆黑的煞气中,那摄魂的铃声再次响起。 但见一名少女,身着玄色斗篷,斗篷的帽檐遮着她的眼睛,只漏出高挺的鼻梁和含笑的嘴唇。 少女赤足而行,右手提铃,从那股浓郁的煞气中向他们走来。 商朔忍着心口的剧痛,双眸几乎泛着血光,不敢置信般喃喃道:“锁魂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折允闻言亦是大惊! 被困在鬼界二十万年的锁魂铃?为什么会重新现世? 水生木,时拂晓自然是不会用自己的灵力对付流芳派,但她有锁魂铃,一样可以叫流芳臣服。 时拂晓在二人面前站定,冷冷开口:“商朔,杀父杀母,囚禁兄长,借刀杀人,诬陷栽赃,这笔账,我该怎么和你算呢?” 商朔和折允,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女是谁。 商朔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活了?还有重新仙骨……” 话到此处,商朔似是意识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凄厉:“是时暮染,他竟舍弃自己的妖丹来救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