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被他一句话拆穿,没有办法,宁歆眼睫轻启,缓缓睁开眼睛。 “你别说话,我真的要睡了。”她伸出手捂住祁戮的嘴,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 祁戮吻了吻她的手:“嗯,乖乖睡吧,我身上脏,洗完澡再抱你。” 才不要你抱……宁歆心说。她赶紧收回手,索性把被子拉到最高把自己全部盖住。 祁戮起身关掉床头柜上的台灯,瞄到上面摆的药,嘴角便微微上扬。 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宁歆才敢把头露出来。刚才她睁眼一下就注意到了祁戮衣服上的血渍,即便他穿的是黑色衬衫,大片的暗红色血迹仍十分显眼,若不是因为他的衬衫没有裂痕,宁歆都要怀疑流血的是他自己。 虽然不知道遭殃的是谁,但宁歆还是在心里默默敲木鱼,噔噔噔…… 祁戮洗澡很快,宁歆刚酝酿出一点睡意,他就推开浴室门走出来。 氤氲的水汽从浴室里溢出,拥在祁戮身体周围,暖黄色的光铺在他赤裸的上身,能清晰地看见未擦净的水珠顺着他的腰线滑落,像一种隐喻的邀请。 宁歆联想到他做爱时汗珠滚落的样子,瞬间脸颊爆红,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 床的塌陷又让她心跳加速,从身后伸出来环抱住她的双臂更是让她失了阵脚。 刚洗完澡的祁戮身体还十分炽热,他胸膛的体温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传到宁歆的后背。 他抱得很紧,宁歆的后脑勺完美地嵌入他的脖颈,两人之间几乎不留缝隙,宁歆甚至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腹肌。 没有了刺鼻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和宁歆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若不是宁歆脸上挂着慌乱的表情,见到这一幕的人定会以为他们是小别之后如胶似漆的夫妻。 “乖乖……你身体不用绷这么紧……”祁戮的气息尽数喷在宁歆的耳后,令她耳朵发痒。 “是你抱我太紧。”宁歆小声埋怨道。 “你香香软软的我忍不住……”祁戮越来越靠近她的耳朵。 他低沉而醉人的声音仿佛为宁歆灌了一瓶醇厚的红酒,使她浑身酥麻,耳根泛红。 祁戮抬手摸摸她的耳垂:“好可爱……” 他总是这样轻轻松松就能攻卸她最敏感的地方……宁歆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转移话题:“祁戮……今天有人告诉我你在初测杀的兔子最多,真的吗?” “……”祁戮有些疑惑,“什么初测?” “就是被你们老板选中的时候。”宁歆对此确实很好奇——为什么要杀兔子呢? 祁戮想了想说:“嗯,是的。因为我太口渴,所以把它们都杀了。” “兔子跟口渴有什么关系?” “我被关了很久,身体缺水,那里的人告诉我兔子的血可以喝。” “你就相信他们的话喝了兔子血?!”宁歆瞪大了眼睛。她之前虽然听说过煮熟的兔血吃了对人体有益,却从未听过兔血能生吃的说法,他们老板简直没有人性! “嗯……我就这样割断它颈部的血管,鲜血就会涌出来,直接喝就好了,像狼那样。”祁戮一边描述,一边用手拨开头发,摩挲着宁歆娇嫩的脖子,然后低头轻咬她的后颈。 “嗯哼……”宁歆感觉自己才是那只岌岌可危的兔子,“别咬我,我又不是兔子。” 亲够了之后祁戮松开手,胸膛和肩膀因为他的笑而轻颤。“乖乖,他骗你的,其实那个测试我们杀的不是兔子……”祁戮重新摆好她的头发,接着说,“我们杀的是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宁歆心里的木鱼就自动噔噔噔了。 “可你那时不是还很小吗?” “已经十二岁了。” “十二岁不是很小吗?”宁歆在十二岁时还是完全没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