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下唇揉了揉,顶开唇缝,毫不意外地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退出,拇指撬开白牙,按住柔软的舌头,强行激起一片唔唔的抗议声。 * 毫无准备地胡搞完一通,江杳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都是汗,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直喘气,恨不得把自己陷进松软的床榻里,直接睡死过去。 桌上手机响了,段逐弦披了件睡袍走到桌边,拿起打火机和烟,踱向外面的阳台接通来电。 江杳偏过头,从阳台入口看过去。 段逐弦应该是在处理工作,眉眼褪去所有恶劣和强势,取而代之的是沉着严肃。 他站在灯光与夜色的交界处,右手执着一点橙红星火,松散的黑色睡袍被夜风吹动,隐隐勾勒出窄腰。 每一寸线条都像是活的,像伊甸园里的毒蛇,充满诱惑和邪恶。 江杳有点儿腿软,不愿再多看,视线忙不迭向上走,落在段逐弦颈间。 那两道新结痂的抓痕,被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带动,显得愈发鲜红刺眼。 江杳“哼哼”了两声,收回目光。 某人从头到尾色得都没眼看了,哪还有半点平时的清冷禁欲? 而且剧烈运动这么久,这人居然丝毫没有疲态,除了讲电话的时候,嗓音略有几分喑沉。 说他禽兽都是小瞧他了。 想起刚才的放纵,江杳有点脸热。 分明是兴致来了演场戏,只想逗逗段逐弦而已,结果把自己的屁股搭进去了,伤敌一千,自损八万。 阳台上,段逐弦轻抖烟灰,听着电话里的人向他汇报事情。 “按照段总的指示,我安排人查了几个分公司近几年的账目,果然和段总料想的一样,段飞逸担任总经理的那家分公司,有不少被瞒下来的大额发票,过程中还发现了一点别的蛛丝马迹,当初段飞逸操作的诚安集团上市项目,似乎也有问题,具体情况都发到段总邮箱了。” 对面是段逐弦的心腹之一,名叫张浩。 段逐弦“嗯”了一声,并未惊讶:“这段时间辛苦了,听说你最近正准备去高校进修,费用方面,我会让公司给你报销。” “多谢段总挂怀。”被领导许了好处,张浩干劲更足,“段总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会仔细盯着。” 挂断电话,段逐弦朝屋内侧过头,对上江杳钩子一样上下划拉的视线。 某位少爷正靠坐在凌乱的大床上,一双锐利的桃花眼眸光挑动,活像在抛媚眼。 “刚上完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会被当做暗示。” 段逐弦脸上的沉冷散去,话间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