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很疼,不仅仅只是身体,还有心灵。 虞乐张开嘴,试着“啊啊”几声,喉咙依然很疼,含着铁锈味的感觉依然存在。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傅砚辞如恶狼一般扑在他身上,蛮力地索取他的一切。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一身军装的傅砚辞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脱下头顶的军帽放在床头柜上,那头利落的板寸暴露在空气里,剑眉星目的模样看起来令人畏惧,眉眼之间透露出来的满满都是肃杀之气。 傅砚辞面无表情,嘴角狐疑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角度,目光炯炯地盯着虞乐。 虞乐不敢揣测他传递的深意,低垂着头试图躲避傅砚辞那炙热审视的目光。 傅砚辞坐在床边,伸手撩了撩虞乐鬓边塌下来的碎发。 “乐儿,醒来了?身体还难不难受?” 傅砚辞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悦耳,凑近些说话的时候总是令虞乐脸红心跳,远些说话的时候又令虞乐不敢轻易瞟眼望去。 可此刻,虞乐却害怕及了这道声音。 听着傅砚辞的问候,他只感觉像是一盆冰冷的冷水从头顶浇下。 虞乐的沉默引来了傅砚辞的十分不爽。 他掐着虞乐的下巴,两人视线交汇。 “乐儿。”傅砚辞亲昵地唤着虞乐的名字,“和人说话的时候,就该双眼看着他,眼神随意躲闪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乐儿? 这两字令虞乐全身一阵恶寒。 虞乐身体微微颤抖,眼眶积满了泪水,面对傅砚辞的说法,他固执地摇摇头。 傅砚辞却冷笑一声,随后摁着虞乐的肩膀,“看来我们的乐儿还没有休息够,你继续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吩咐人做好饭给你端上来。” 傅砚辞起身拿过一旁的帽子,转身离开房间。 “元帅,我们……该离婚了。” 傅砚辞停止要离开的步伐,转头疑声一问:“乐儿,你说什么?” 虞乐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用力捏紧了拳头,面色苍白地说道:“我说,我们该离婚了。” 傅砚辞把手里的帽子戴在头上,“我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我会原谅乐儿刚刚的失礼,好好休息,我去处理完事务再来看你。” 虞乐害怕地直颤抖,但他知道,要是现在不说,以后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傅砚辞,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也都做到了,我们该离婚了,这是当初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傅砚辞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双眉紧紧蹙起。 虞乐抬眼望过去,知道傅砚辞这是被自己激怒了,他继续努力忍着心里的害怕,不甘示弱地看着傅砚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