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姐忙不过来了?”这是她回宜杭的第4天,第一阶段的收尾工作虽然不算太重要,但杂七杂八堆起来也得费点功夫。 “有人还真是忠心耿耿。” 温桐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权当是在夸自己,推辞起来:“我对您和tassy姐都是一样的。” “温桐。”他又喊了她一句,一字一顿,“脑子用不到可以扔了。” 气氛坠入冰点,他那边似乎在下雨,静得能听到两声闷雷。 温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他以前从不这么凶的,赶忙绞着衣角认错:“对不起。” 轻软的语调让江劭庭瞬间哑了火,一时间拿这个能把死人气活的女人没办法,于是直接下命令:“后天,来我办公室。” 为了防止某人再反驳,他索性站在道德制高点补了句:“温小姐把我的衣服拿走了,那我穿什么呢?” 温桐直觉他应该没那么生气了,西服的事情拖了快半个月,确实得找个机会还回去,赶紧点点头:“好,我听您的。” “嗯。”江劭庭将手机放在枕头边,也不挂电话,侧身若无其事拿起那本书重新翻看起来。 温桐又不能先挂,僵持之际温杨端着两碗龙须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薄薄的油上飘着两簇葱花,水煮蛋白嫩嫩堆在碗边,面汤里还浮着几片她爱吃的紫菜。 她的肚子毫不客气“咕叽”两声。 温桐有点无奈,其实她已经吃过晚饭了,就和哥哥玩了两小时游戏,又饿了起来。她本不想再吃夜宵,谁知道自家亲哥转头就围好围裙进了厨房。 温杨见她没再吱声,以为是打完了电话,笑着招呼“馋猫”过来:“赶紧来吃,晚上怕的话我和你一起睡。” 温桐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还在通话中,可等到低头时才发现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 刚好可以趁热吃面去。 “公司的事情?”温杨用筷子把煎蛋的蛋白拆开,夹到她碗里,调侃了一句,“这幅如获大赦的模样,我还以为工作要追到宜杭来了。” “也不是工作。”温桐低头把一夹面塞进嘴里,两颊顿时鼓了起来,“我的领导可能喝醉了酒,没头没尾说了一通。” 可不是嘛?上次在紫颂庄园江劭庭就是这样耍酒疯的,令人摸不着头脑。 温杨听得皱了眉,单手抓着她的凳子腿连人带凳一起拽到他跟前,正色道:“男的?大晚上的没安什么好心。” 男人最懂男人,谁会大晚上的给毫不相干的异性打电话,藏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也就他这傻温桐什么也不懂。 “不用担心,他是个很好的长辈,帮了我很多次。”温桐放下筷子,换了个话题,“国庆后我应该就能转正了,到时候我接哥哥来滨海。” 她坐在灯下,小脸微微仰起,眸中水汽莹莹,明亮又干净。 温杨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哥哥,我真的很需要你。”她倾过身子躲进温杨怀里,就像过去二十多年里他无数次把自己护在胸前一样。 临了,也该她护着他一次了。 温杨俯首回应她的拥抱,将脑袋搁在她略显瘦削的肩膀上,发丝贴着发丝。 他的眼皮半耷着,清隽的侧脸看不太出情绪,目光落在空啤酒瓶里装的那几支花上。 这是三楼老教师送给他的。 一把老骨头了,上下楼都费劲,偏偏却养了一阳台的花,上次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