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放了下来,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倒真有点踏入雪地的错觉,还没弄清楚状况,男人忽然将她转过去。 是他常用、喜欢的之一。 “辛苦,不要很久。”江劭庭打开窗户,呼啸而至的寒气立即打得她瑟缩颤抖。 “放松……里面很紧。”江劭庭忍耐着,手背青筋鼓起,拾起地面的毛毯将面前的人裹住。 柔软亲肤的羊毛毯,像暖烘烘的火炉。 忽紧忽松,江劭庭差点没绷住。 两人身高差距有些大,她站在他的脚背微微抬起才勉强能够到那里,白皙笔直的两条腿还在打颤,他无比怜爱地舔舐那只小巧的耳垂。 新一轮的攻伐开始。 浑浑噩噩间,雪越下越大,风雪声与吟哦声混杂,过了片刻温桐才意识到雪还是那场雪,只是她被按在窗外,寒风卷起雪花簌簌落在她的脸颊、鼻尖和眉眼。 潜意识里就像走在暴雪之中。 她诡异地觉得和谐,闭起眼睛享受生命最初赤/裸的模样。 雪如此,人也如此。 这场幕天席地的交融直到接近十一点才停歇,垃圾桶里躺着好几个用过的计生用品。 温桐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根软趴趴的面条,黏在江劭庭身上。 等到泡进热水里,她的思维方才活跃起来。 “江总。” 男人正在帮她调试水温,侧头问道:“是不是冷了?” 温桐使劲摆头,趴在浴缸边上好奇地问:“我是不是你的初恋情人?” 江劭庭手一顿,半晌吐出淡淡的四个字:“莫名其妙。” 原来不是吗? “哦。”她闷闷回答,将身体往水里缩了一点。 江劭庭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便照例弯腰帮她揉肩。 温桐身子松泛了一些,还是没忍住继续问:“那是谁呀?” 后颈上残留着淡淡的吻痕,被热水浇湿颜色浓郁了一个度。 是在窗台那几次弄的。 “你说呢。” “苏穗姐?”和他有关联的人,温桐暂时只能想到她。音乐剧演员和位高权重的商人,怎么看都挺搭配的。 热水从她脑袋上淋了下来。 江劭庭拿着花洒,只想把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冲走,“温桐,是不是我太用力导致你脑子□□傻了?” 竟然还能想到无关的人。 “那你又不说!”她抹掉自己脸上流淌的水,愤怒吼他。 江劭庭摁住湿漉漉的暴躁小猫,不禁怀疑有些人又在吃什么根本不存在的飞醋。 担心感冒,他耐着性子拽来毛巾擦拭,余光瞄见那张绯红软乎的唇,火气骤然消散几分,放缓声音回答:“是真笨还是装的?除了你我哪来其他人。” 问这种明知道答案的事情,还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姓陆的。 温桐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飘飘然,得寸进尺:“江总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冰冷的视线射过来,她迅速缩了缩脖子,佯装无事:“水温够了。” 见他依然冷脸,温桐垂头小声提议:“我们一起泡会澡吧。” 总算说了句能听的,江劭庭褪下衣服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舒服的揉肩力度配着正合适的热水,没说两句话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温桐感觉到他的上下其手,呼噜了几个音节拒绝,没一会又卷土重来,她干脆由他去。 江劭庭垂下眼帘,靠在臂弯里的女孩睡得正香,唇瓣无意识微微嘟起,大抵是做了个好梦。 除她外,这么些来年他确实没再喜欢过其他女人,至于为什么会看上她,现在想起来依旧有点模糊。 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后面发现她的字写得难看,人也蠢蠢的,但工作能力还可以,也不矫情。 随便一想,竟跟散开的线团一样扯出大堆关于她的事情,江劭庭忍不住拧起眉,低头狠狠亲了亲那张熟睡的脸蛋,轻嗤:“小没良心的。” 温桐似乎听到有人在骂自己,撩起沉重的眼皮瞟了瞟,不到十秒又困得合上。 男人隐约听到她在嘀嘀咕咕什么,俯身凑近。 “江劭庭……总,明天有烟火大会,一起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