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温桐低头握住两枚挂坠,表面还残留着一点热量。 这是很久以前爸爸在寺庙旁边买的,求了个平平安安的好念头。 内心里她对是不是血缘关系这点没有那么在意,无数日月的陪伴,他们早就如同主人和影子,无法彼此分割。 “哥哥,我们去找找你的父母吧?”温桐不再奢求这些,但他说不定有对很爱他的爸爸妈妈,也许正等着他回家呢。 温杨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摇摇头回答:“没有这个必要,我的亲人有你就够了。” 十多岁的时候,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疯狂生长,他不止一次想过带着她逃离安顺街,找到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后来才知道,他是被父母用一笔钱卖到宜杭的,那里不是他们的退路,而是另一个安顺街。 “我有哥哥也够了。”温桐揩掉眼角的泪珠,笑着钻进他的怀里,顺嘴一提,“江月晚怎么也知道?” 这给她一种全世界都清楚只有她蒙在鼓里的错觉。 温杨清了清嗓子,神色有点不自然:“可能是我上周喝醉说漏嘴了?” 余光瞄见他耳根泛起的红,又联想起江月晚的话,温桐以前可能不理解,但随着和江劭庭的关系愈渐深入,她已然开窍,于是八卦地问:“是不是我没打通你电话的那次?” 温杨喝下去的凉白开差点把自己呛到,一眼就瞧出她的想法,皱眉道:“不要乱点鸳鸯谱,我对她没那种意思。” “那你对谁有那种意思?”温桐下意识回嘴,本质上她就觉得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尤其他还遮遮掩掩的。 “哪来这么多问题,睡觉去。” 温杨强硬打断她的连环问,抄起人往她的卧室走,边说:“等到了零点我再喊你起来,到时候那谁估计也回来了。” 哥哥口里的那谁一般指的是江劭庭,他下楼送江月晚回家了现在还没回703。 一晚上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精力消耗太大,温桐挨床没到五分钟就困得哈欠连天。 温杨在一旁等到她睡着,弯下腰掖好翘起来的被子,盯着睡熟的小脸轻笑一声:“除了你还有谁。” 大雪渐渐停歇,小区空地上陆陆续续聚集一群玩仙女棒的小孩,阳台外不时飘来几句电视里联欢晚会的声音。 温杨刚掩上卧室门,扭头便瞟到大门口正在脱大衣的男人。 当作没看见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安排在江城那边的人手这两天就会有动作,江劭庭见他女儿大有赖在楼下不肯走的架势,只好透漏一点消息把人引回去。 放下衣服后在客厅扫视一圈都没看到某人,他不悦地朝沙发投去一瞥:“把她气跑了?” 温杨正在慢条斯理为自己泡茶,头也没抬回呛:“江老板要不出去找找?” 江劭庭这时才回想起他刚才从卧室出来的,迈着长腿在旁边坐下,慢悠悠答道:“我可舍不得出去,大舅哥说不定还有几出我没见过的好戏。” 温杨侧眸睨他,将另一只茶杯重重扣在茶几上,“你不用睡沙发了。” “怎么,知道抢不过?” 温杨嗤笑一声,刺道:“江总晚上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以为别人不知道?” 江劭庭手臂舒展,不轻不重叩着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