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助。 康熙道:“朕治国理政以来,始终认为唯有耐得住劳苦,方能有所成。仅在宫中批阅奏折或差遣臣子调查,不如自己亲至可断是非。” 胤禩与太子皆认真听君父教导,纷纷点头。 太子道:“儿臣知道,凡事不能仅从他人言语之中得知,若可为当自己亲自前去视察,不可听一面之词,以免受人蒙蔽。” 太子从小到大皆是君父亲自教授,从帝王心术,到治国理政,再到为人处世,皆有君父之风,自成年以来,锐意进取,如初生暖阳般灼灼夺目。 也不知从几时起,君父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重心长的话来教育他了。 太子只当是胤禩为顺带,殊不知面前这一脸纯良的弟弟,私底下没少接受汗阿玛的单独教育,还听话、会来事。 从来都将事情做到最完美的太子,近日的表现平平,在康熙眼里,却成了退步。 胤禩见汗阿玛将他与太子拎在一起教,以为汗阿玛终于想通了,打算让他这个掌卫事大臣与太子之间牵个手,日后就稳太子之位呢! 毕竟,太子于政务上的素养绝佳,还真没有一位兄弟能比他更会,他的为君之道是汗阿玛从小培养的。 只不过在处理宗室之时,太子选择了对待他们宽容温和,并没有雷厉风行斩断毒瘤的魄力,依然一心想要拉拢他们,因为太子心里知道,汗阿玛敲打过宗室以后必定还会给他们甜枣尝尝,毕竟日后还需要这些人来维护帝王统治。 可是他有一点忘了,汗阿玛想要看的并不是他深谋远虑猜测帝心做铺垫安排,而是想要看到他干脆利落斩断毒瘤。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难受的,早除早痛快,莫要放任隐患变大。 这就是康熙教导胤禩的东西,胤禩也这么干了,就是到底还年轻,毛手毛脚的,后续问题还需要君父来兜底。 康熙的教育一直持续到了傍晚,这才将太子与胤禩放走。 胤禩与太子一同走出乾清宫,太子不发一言,隐隐看去薄唇微抿,神情凝重,心情看上去不佳,早已没有了最开始来看胤禩热闹的欢快劲儿。 他并不快活。 身后有无数双手在推动着他,以他为中心的利益集团如同泥潭一般,越是离不开,越是陷得深,而他自己,对那至尊之位也并非没有那个心思。 打小汗阿玛就说,日后这江山是保成的,你是朕最优秀的继承人。 而今,他二十七岁了,汗阿玛却道:你做的不够好,还不足以令朕满意。 胤禩侧眸去瞧他,眸中有了然之色。 他意有所指道:“如果累的话,二哥可以停下脚步歇息一下。” 太子挑了挑眉,吐出心中一口浊气,幽幽说道:“八弟是兄弟几个里,最合孤心意的。有的时候,孤还挺羡慕八弟。” 胤禩一脸疑惑:“您羡慕臣弟什么?羡慕臣弟会写话本?” 太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语。 自然是羡慕你足够恣意洒脱,身上全无枷锁。 他的骄傲令他将之后的话语吞进了心里,他又改了口:“其实孤也不羡慕你,应该你羡慕孤才是。” 胤禩一头雾水。 “多吃点羊鞭牛鞭补一补,”太子不愿再提刚才的话题,拍了拍胤禩的肩:“你快过二十岁生辰了吧?不要讳疾忌医。” 汗阿玛十三岁就有了第一个孩子,老大十六岁有的长女,而太子自己是十九岁做阿玛的。 突然不正经起来。 胤禩脸色顿时就黑了,他将太子的手拍落,冷着脸道:“不劳二哥费心,臣弟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