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可是打心眼的喜欢。“梦蝶,都已经三天了,你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知道吗?” 这些年来,翠姨是如何的善待她、疼惜她,她当然是比谁都清楚。而她更知道,如果没有翠姨的呵护,那么恐怕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还有今日倔傲、冷冽的梦蝶存在?因此十分感激的看了翠姨一眼,虽然没有言语,但她相信翠姨定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的沉默,却只换来了翠姨的摇头。她不懂,这孩子何苦这么的折磨自己?“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楼下,知道吗?” 再点了点头,梦蝶目送着翠姨离开,而等房门合上后,她则缓缓的转过身去,继续对着那漆黑的夜色发呆着。 不明白的是,都已事隔多年,为什么还让她遇上他呢?不明白的是,难道命运弄人?否则事隔多年,他——为什么还是那样的俊挺出色?而她却已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紧接着,梦蝶想起了,他在乍见自己时,眼底那抹明显的惊艳与激赏。 惊艳?激赏?哼!对于自己曾厌恶舍弃的人,他何需惊艳?他何需激赏? 于是眼光缓缓的落在自己的右手腕上,专注的凝望着手腕上的那只蝴蝶结,感到胸中那股澎湃汹涌的怒火,梦蝶这才猛然的惊觉到——原来,即使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她对他的恨意却丝毫未灭。 是的,就是他,狄扬——这个教她深深恨着的男人。 今晚的蝶园,前来寻欢买醉的客人,似乎要比以往还多了许多,颇有一种盛况空前的感觉。而之所以会如此,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已经整整三天不曾露面的梦蝶,据说今晚将会依例的出现,为此台下的酒客高弹几曲。 于是乎,就为了等待梦蝶的出现,时间显得那样的漫长,厅里的酒客愈来愈鼓噪不安。而相对于其他人的嘈杂,远坐在前厅角落里的狄扬,似乎显得安静多了。 静静的坐着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那面白色的珠帘;狄扬并不打算和少军一样,与那些酒客们一起高谈阔论,他只想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出现。 虽然他并不愿对少军承认些什么,但狄扬自己明白,如果对她真只是简单的一时兴起,那么这三天来,她那一双冷冽的眼眸,不会一直的浮现在他的眼前;而她那一身谜样般的美艳,更不会一直兜在他的心头。 而这三天来,最最教他想不透的是:她为什么恨他?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如此的恨他呢? 这时,原本和邻桌直聊着天的少军,满足的回过身来,一脸的兴味盎然“喂,狄扬,你有没有听见方才邻桌廖公子所说的话啊?” 一直以来,他就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因此更别说是要他拉长耳朵,去听那些可信度极差的小道消息。摇了摇头,狄扬简单的回答道:“没有。” “没有?哇,那真可惜!”说着说着,只见少军挨近狄扬的身旁,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位廖公子刚刚跟我说了好多有关梦蝶姑娘的事。” 挑了挑眉,狄扬沉默着。 “他告诉我说,”少军先是顿住了,然后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叹息道:“虽然梦蝶姑娘长得天仙绝色,但挺可怜的是,她是个哑巴!” 哑巴!她怎么会是个哑巴呢? 震惊不已的蹩紧双眉,狄扬的心,竞就这么突然的一紧——好生的难受。 他不懂!这样一个精通音律。才貌出众的女孩,怎么会是个有口不能言的哑巴呢?这难道是所谓的天妒红颜?而她——可就是为了这一份的缺陷,而芳心深锁,冷傲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他说,其实梦蝶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大约七年前,她和这蝶园的老鸨——翠姨,才在南京城里落地生根,而蝶园当初可就是全靠着梦蝶姑娘的艳名,才慢慢有了今天的这等局面。”接着少军连忙放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而且那廖公于还告诉我说,这七年来,梦蝶姑娘一向都只是卖艺不卖身,因此据说截至目前为止,可都还没有人曾到过她顶楼的香闺呢!” 两眼专注的凝视着平台上那面素白的珠帘,狄扬仍只是沉默着。 “喂,狄扬,如果依廖公子所说的那样没错的话,你想,那梦蝶姑娘可不可能还会是个” 突然,狄扬厉声的喝阻着“少军!” 迎视着少军一股莫名其妙的神情,狄扬并不想伪装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