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为了种几颗菜打的鼻青脸肿。 沈伊人和喜儿听说分荒地懒得过来,韩得明的父亲忍不住问:“子孟家呢?” 村正:“在北边果园旁边留两亩。” 钟金宝的爹还在园子里,钟金宝的母亲跟在村正等人身后,闻言道:“把我家的地跟我大伯的分一块吧。” 村正示意儿子记下来。 荒地太多,一家两亩北边还剩许多。分到村民手里的地离山边至少还有二十丈。有村民提议在外圈挖沟渠。 韩得明父亲摇头:“挖不下去。喜儿的果园去年挖了多久?跟蚂蚁搬家一样。这边离山更近,底下全是大石头。” 村正沉吟片刻:“先试试。否则山下有那么多鲜嫩的菜,野猪得天天下山。”算一下日子,“离芒种还有半个月,明天开始,先用铁锹。铁锹也挖不下去就用炮竹试试能不能炸开。” 村正大儿子顿时觉着父亲老糊涂了:“得多大的炮竹?您还不如找县令问问,县衙里说不定有炸山的东西。” 县令今年没来过清河村,但县令记住清河村了。清河村稻田养鱼成功,县令全县推广的同时还去一趟汉阴郡——邀功。 即使鱼多的没人买,百姓也可以自己留着吃。百姓夏季和秋季三天两头吃鱼,省的粮食冬天吃,路边没有饿死的人汉阴郡就可以去长安邀功。 百姓吃得饱才有心思生孩子,人口年年增长也是政绩。 县令听说清河村村正求见,笑容满面地出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村正很是惶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县令是他儿子。村正没提劁猪,因为他不能保证每个小猪崽都活蹦乱跳,很容易好心办环事。村正就说那年野猪下山太瘆人,他们想在庄稼外圈挖沟渠。但那边离山近,很多地方挖不下去,请问县令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县衙里还真有一点火/药,令人拿来交给村正。县令不担心村正拿到此物炸安阳城墙,他去过几次清河村,知道这个村正儿孙满堂,辛苦了一辈子正是该享福的时候。 翌日,村正领着全村男人沿着荒地外圈挖沟渠。有的地方好挖,有的地方很难。村正叫他儿子把炮竹埋下去试试,炸开一条缝能把石头刨出来就先不用火药。 一圈下来到未时左右,炮竹用光,火/药也用没了,喜儿忍不住说:“村正再炸我就过去把他炸了。” 沈二郎笑道:“不能这样想。他们在外圈挖一圈沟把你的果园围到里面,你的果园岂不更安全?不必担心外村人从北边或东边过去偷果子。” “想偷果子的怎么防也防不住。”喜儿拍拍被吵得烦躁的脑袋:“有为都被他们吓得不敢出来了。” 有为和他小侄子在他床上玩。也不知道玩什么,一会儿嘎嘎笑,一会争执几句。喜儿在门边看一会也没看明白,索性拎着躺椅坐到门外树下陪沈二郎。 钟子孟(y)(h)跟着村民挖沟,沈伊人和小薇也跑去看热闹了。 沈二郎听到车辙声,扭头看去,赵掌柜来了。 赵掌柜还没到跟前就从马车上跳下来。沈二郎坐直:“驴车换马了?” “没有。”赵掌柜看向喜儿,喜儿指着敞开的大门。赵掌柜无奈地进屋搬一把椅子,到二郎身边自己拿起水壶倒水:“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 喜儿淡淡地瞥他一眼:“搞清楚啊。你找我做生意。在家里一动不动,一个蛋净赚四文,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 赵掌柜“奸商”当久了,也不觉着羞愧:“没有这么多了。” 沈二郎:“长安人不稀罕了?” 赵掌柜点头:“从这一批开始,一个蛋净赚两文。” 喜儿:“那也比我们赚得多。请别人做两个蛋就得一文钱。我还得买材料,还得买竹筐,还得买蛋。” 赵掌柜摇了摇头:“俩变蛋给一文钱,太多了。” 沈二郎:“不是我和喜儿人傻钱多。十天半月一次,我们还只要最近几天下的蛋。指望跟我们非亲非故的村民上心,就得许以重利。” 赵掌柜细想想,一年来没出过错:“也是啊。对了,鸭蛋做的变蛋可以按照以前的变蛋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