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能迎刃而解。” 房玄龄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就算秦岭和清河村一样,因为你和尉迟敬德都说过清河村是块福地,克明到秦岭会认为他换个地方等死,到清河村会认为自己有可能痊愈?” 长孙无忌:“依我愚见,若非绝症,他想活就能活。” 房玄龄知道该怎么做。 傍晚,他找到虞世南,同他促膝长谈,虞世南决定赌一次。 考虑到二郎家中房屋极少,虞世南令他家奴仆把他和杜如晦送到清河村,由他照顾杜如晦——虞世南年迈,只挂一个闲职,他可以常年在清河村。 杜如晦的几个儿子要过去伺候父亲,被虞世南一一打发。虞世南向杜家众人言明,倘若人死在清河村也只管怪他。 虞世南年过七旬,头发花白,炎炎夏日抵达清河村没比杜如晦好多少。 喜儿怕他们今天到明天死,偷偷弄两半杯空间水,又加一点滚烫的热水送过去。杯中水不冷不热,虞世南一口气喝完觉着自己活了过来,然后亲自喂杜如晦, 杜如晦不想喝,虞世南劝他清河村的水比长安的甜,喝了就好了。杜如晦喝水如喝药,一杯水喝完,累得满头虚汗。 喜儿把二郎拉到屋外低声问:“有没有闻到死人气?” “别胡说!”二郎捂住她的嘴巴。 有为一步跳过来,喜儿吓一跳,抬手就要揍他,有为很是灵巧的一把拉过金宝挡在身前。 二郎从宫里出来那天下午给俩小子找几本十分露骨的话本,看得俩小子脸红目赤,第二天见到高明、青雀和小稚奴才缓过来。 二郎:“高明和青雀呢?” 高明和青雀拎着虞世南和杜如晦的行李出来,身后还跟着跑不稳当的稚奴。稚奴累了,见着二郎就伸手要抱抱。 二郎不想抱他,但稚奴明显不如两个兄长身体健康,二郎不敢叫他太累,抱起他就给他擦汗:“饿不饿?” 稚奴指着东边要吃桃。 高明吼他:“不是吃桃就是吃瓜,还吃不吃饭?” 小孩搂着二郎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卖个耳朵给兄长。 喜儿:“怎么拿出来了?” 青雀嫌弃:“一股药味儿,拿出来散散气。天天穿这么晦气的衣裳病能好才怪。” 二郎哭笑不得:“哪里来的谬论。” “我说晦气就晦气。”青雀瞪着眼睛看着二郎,你不服也不行。 二郎懒得跟他吵嘴,叫喜儿看着几个少年,他进去看看老人和病人。小薇和陈冬日被二郎赶到门外,名曰小薇身怀六甲,以免过了病气。陈冬日和小薇都紧张孩子,以至于对此深信不疑。 有为早已搬去东屋,杜如晦和虞世南住有为以前的房间,跟钟子孟和沈伊人门对门,中间就隔一见厅堂。此刻夫妻俩都在屋里,二郎直言道:“虞兄——” 虞世南瞪他。 二郎挑眉:“不喊你虞兄,喊你虞伯?想得美!没喊你虞老头,你就——” “我指点过你书法。”虞世南打断。 二郎:“我叫你教我了吗?” 虞世南气得脸色由红变青,躺在床上的杜如晦扯了扯嘴角,脸上终于有点笑模样。 二郎转向姐姐姐夫:“这位虞兄就是虞世南,他是杜相杜如晦,都是我同僚。” 饶是夫妻二人有心理准备,听到此话也惊得不轻。钟子孟难以置信地问:“他不是才四十出头?” 二郎:“比你小几岁。” 虞世南猛然转向钟子孟,钟子孟看起来顶多四十岁:“你五十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