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肌。 下一秒,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心跳依旧如梦中一样猛烈无序,静谧的房间中似乎能听见自己狼狈的喘.息声。 林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已经被薄汗浸透,额头的汗滴顺着眉心流下来,林简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终于慢慢回神。 太诡异了,怎么会做这样荒诞的梦? 林简躺在床上平复了半晌,直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才发觉浸湿的睡衣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想起床去卫生间冲个澡。 然而他微微一动,整个人又猛地僵住了。 身.下的触感冰凉滑.腻,他当然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形。 林简保持着躺尸的姿势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终于脸色铁青地暗骂了一声。 算起来,林简的青春期似乎比同龄的男孩子来得稍晚一些,大多数男孩子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过初次梦.遗的经历,但是林简却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没想到。 他姗姗来迟的第一次梦.遗竟然会这样惊心动魄。 并不旖旎秾艳,甚至称得上惊慌失措。 大梦晚醒,但梦中激烈到几乎失控的心跳,和睁开眼睛那一瞬间脱力的虚空,都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最难以接受的,是他梦中的那个人。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不应该是沈恪。 那是……沈恪啊。 林简平板地躺在床上愣神,直到床头闹钟响起,才在乱成一团细麻的情绪中抽身而退。 这一瞬间,除了晦涩难明之外,他在酸涩的情绪余韵之中,依稀辨别出了一点别的味道。 是不能言说的羞愧与难堪。 林简木着一张脸起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内裤和睡衣,嘴角绷得死紧,进了卫生间冲澡。 温热的水流顺着少年肌骨汨汨而下,林简没忍住,在氤氲的水汽中低声骂了自己一句“疯子”。 洗完了澡,林简从卧室出来,宕机了一早晨的大脑终于复工,他本想给自己简单弄个早餐,走到客厅时猛地想起来,那条内裤还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于是一下子刹住脚步,转身又扎进卫生间里。 ——只能手洗,连内衣专用机都救不了他。 “一大清早,洗什……” 好巧不巧,当林简黑着脸把满是洗涤剂泡沫的内裤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的时候,沈恪的声音忽然在房门口响起。 听见这声音一瞬间,林简一颗心猛然提到了头顶! 他保持着冲水的动作猝然转头,就看见沈恪站在卫生间门口,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手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