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地咳了好一会儿,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想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但最后还是扼制不住好奇,清了清嗓子,问道:“聊了什么?” 辛星星微微一笑,说:“就闲聊,了解一下他们。” 总是这样的,只要陷入了一段暧昧关系里,人就忍不住要和亲近的人谈论起这一位,谈论他的一举一动,谈论他的喜好偏爱,名为谈论,实则只是为了时刻咀嚼这段刚刚开始的关系——就像刚刚放入口里的口香糖,每一口下去,都是韧的甜的。 “闲聊了什么?”黎清追问道。 “也没聊什么,”她说道,“还能聊什么,聊点学校里的事情呗,毕竟大学生。” 黎清还没怎么和李缜聊过他学校里的事情,这样一听就更好奇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学生嘛,还能干嘛,上课下课吃喝玩乐谈恋爱。” “什么谈恋爱。”黎清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 “看你紧张的,”辛星星揶揄道,“我猜的,他没怎么说,嘴巴严得狠,就会和我绕圈子,问不出什么来。” 黎清垂眼,碾灭了抽完的烟,摸了张纸巾把烟头包起来,捏成纸团。 “人家和你也不熟。”他说道。 “大概吧,”辛星星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小子看上去傻,实则贼得很。” “他是不傻,不然上次的展效果哪有这么好。” 辛星星不说话了,黎清知道她不是讲这个,但他这会儿也不想往深了聊。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玩玩而已,也没什么可以吃亏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辛星星话锋一转,“跨年那天有时间的吧。” 黎清说:“有时间。” 看着辛星星抽完了一根,又抖出另一根烟来,他说道:“我先回去了,少抽点。” 辛星星点着了烟,朝他摆摆手,赶他走。 等黎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狼狗”李缜已经坐在工位上了,嘴里的糖估计已经吃完了,正伏案在办公桌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些什么。他的位置正对着部门的玻璃门,一下子就和穿过走廊走过来的黎清对上目光。 黎清目不斜视地推门,从他旁边走过,突然手上一暖,手心里多了个小纸团。 坐下后见左右无人留意,黎清才把手心里的小纸团打开,巴掌大小的纸条皱巴巴的,上面画着一只简笔画黑白小狗,小狗歪着头,脑袋上冒出一个小气泡,里头写着“一起下班吧”五个字。 傻里傻气的。 黎清把纸团展平,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一抬头,越过电脑屏幕上沿,和李缜对上目光。李缜朝他笑了笑,挤出一点酒窝。 今天活儿不多,大家都准时下班。 想着和李缜的约定,他没有和大家一块儿准点关机走人,而是晃晃荡荡地去上了个洗手间,又去茶水间洗了杯子,慢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里头就只剩下李缜一个人了。李缜懒洋洋地瘫坐着,团着手,伸长了腿,办公椅的轮子顺滑,带着他在无人的办公室过道里滑来滑去。 黎清推门进去,说道:“走了。” 冬天黑得早,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黎清近视,又没戴隐形眼镜,路灯车灯楼灯汇成了模糊的一大片,光斑闪烁流动,像一片涌动的海。 他呵出一口白气,问道:“去哪里?” 李缜说:“去提你的车啊。” 黎清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了“来我家”。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打车估计会堵到半夜,于是他们选择了挤地铁。地铁里人多得像丧尸围城,第三趟才挤上去。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