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一个阮轻轻换一个总监职位,值了。 两人出了门店,阮轻轻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六点三刻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赵明明拉了她手可怜兮兮道:“好轻轻,再陪我去化妆柜台看看吧,我想买一支口红,心水那个色号好久啦。” 如此,两人去一楼化妆品柜台。 赵明明口红一支一支的在手背试涂,而后又去试粉底液、眉笔、眼影……柜姐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她稍微尴尬了一下,还是拖住阮轻轻说:“轻轻,你今天没涂粉底液吧,帮我试试这款的持妆力度怎么样?” 阮轻轻已经看出她在拖延时间,不知她想搞什么鬼,便好整以暇道:“我对这牌子的粉底液过敏。” 她没说假话,以前她涂过,脸部红肿,过敏很严重。 原主跟她有如此多的相似,过敏的可能性很高,果然,就见赵明明一脸尴尬,干咳两声说:“对不起啊轻轻,我给忘了。” 她的确忘了。 她知道姜珏要做什么,带阮轻轻来化妆品柜台,一来是拖时间,姜珏组织聚会召集人手需要时间,二来是想给阮轻轻画一个降低颜值的妆容,讨好姜珏,她知道姜珏要什么。 却把阮轻轻过敏这事给忘了…… 强忍尴尬,赵明明随意拿了一支口红,结账。 远离柜台,赵明明再次诚挚道歉,阮轻轻挑眉接受。 时间已走到七点半。 “轻轻,一会一起吃晚饭吧,我请客!一是为刚才的粗心大意道歉,二是我比你先来海市,算是半个东道主,本就该请客。”赵明明恢复如常,口气是做作的豪气。 眸光流转闪烁,凝神片刻,阮轻轻点头同意。 赵明明带阮轻轻去了对面的瑞阳大酒店。 从踏入酒店大门,一路奢华,消费肯定不是一个月七八千的赵明明能负担得起的。 从那通电话开始,对方就有些心不在焉,神情举止也些微不对劲,终于到了这,阮轻轻确认,她是被人联合赵明明坑了。 另一方是谁?他们要做什么? 这种地方的老板背后能量惊人,一般人不敢在这儿过分闹事,阮轻轻不怕他们耍花样,因而便故作不知跟在赵明明身后上了楼。 她对原主的过去可以说一无所知,这让阮轻轻没有安全感,知道的越多,才能防止冷不丁让人因信息差坑害,才能更好掌控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她有预感,从赵明明这些“故人”嘴里,能听到很重要的过往。 电梯达到,两人走出,路过大厅,有一间玻璃茶室,坐了一圈人,阮轻轻察觉有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倒也未在意,目不斜视跟在服务生身边往包厢走。 *** 茶室中。 “沈总,您觉得呢?” 安筱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修身裙装,妆容精致得体,坐在沈明屿对面,笑得很美,很羞涩。 微妙地察觉到沈明屿的视线投向自己这边,安筱背脊更挺了几分,好像刻意在彰显自己傲人的起伏曲线,心里的娇羞和窃喜染红了莹白面颊,眼角眉梢也欲语还休起来。 她知道自己侧颜最美,因而微微侧头,露出殷红耳垂,余光瞥见两个年轻女人的背影,衣服透着廉价感,稍高的那个身材到不错,但女人的容貌若无金钱的养护很快就会凋零,室外风吹雨打的粗糙野花,怎么能和温室里精心呵护的娇贵名品相比。 念及此,优越感油然而生,她脸上的笑容亦融开。 安筱极其妩媚地轻轻撩了撩鬓角碎发,一抬眼,却见沈明屿已经收回视线。 舅舅李成阳轻咳一声,见沈明屿拉回视线,调侃:“沈总,您刚才走神可被我逮到了啊,这可怎么办,要是您在想某个佳人,咱们这杯就不罚了,要不是您就痛快把这被茶喝了,怎么样?” 沈明屿笑而不语。 见状,安筱抿唇,侧眸悄悄觑一眼沈明屿,心下已然认定他刚才在瞧自己,娇羞再次爬上眉宇之间。 沈明屿面色不动,李成阳带他的这位外甥女来见他的目的,已然十分清晰。 不说他已结婚,就算没有,也不会和这位安小姐有什么发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