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屿挑眉,浅笑反问:“你说谁的醋?” 阮轻轻:啊这…… 她被人轻飘飘五个字反杀。 再仔细回味一番,阮轻轻懵住,沈明屿这是在“调戏”她? 阮轻轻抬眼撩了沈明屿一眼,继续玩笑道:“沈总这就得问您自己了呀。” 输人不输阵。 从现下情形,以及沈明屿的神情和语调判断,他这么说就是在配合她上一句的玩笑,没有其他旖旎意思,她要是在这个时候沉默或者扭捏只会把气氛拉入尴尬的深渊,那她还不如干脆把自己埋了。 自己挑的头,怎么也要把话兜住。 不过,若是沈明屿再接下去,两人之间的氛围肯定会越来越怪异,阮轻轻不确定到时候她的心脏承不承受得不住。 哎。 “你说得对。”低下头的阮轻轻未看见一贯成熟稳重的沈明屿,眼眸中难得闪现戏谑的情绪,“不过,我下周的行程已经确定下来,要去国外谈项目,周五傍晚六点多飞机落地,可能要晚一些到家,只能辛苦你们先准备了。” 听见沈明屿转换话题,阮轻轻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闻言笑道:“能赶上题字就行,你这活可是谁都替不了。” “你也是。”沈明屿看向她,眉宇之间一片温润笑意,“没有你,这一餐可不成行。” 阮轻轻:…… 她虚。 * 日子飞快,通往沈家别墅的巷道被枯黄的树叶铺满,残阳下,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鲜活和色彩。 校园里的梧桐也挥别一片片黄叶,叶子随风飘忽,被放学铃声震落,贴到一年一班的玻璃窗上。 靠里侧窗边坐的沈一渺交完最后一科卷子,收拾文具丢进书包。 教室门口,忽然后有人高喊:“沈一渺,老班在外面找你。” 沈一渺一愣,把书包搁在桌上,走到门外。 班主任杨老师提了两个大纸袋,正站在后门口,见她过来,便笑道:“一渺,生日快乐。” 说着,杨老师把纸袋递给沈一渺,解释道:“这是你家里送来的。” 沈一渺道谢接过,从袋口望进去,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纸杯蛋糕,她还在其中一个袋口发现一张手写卡片,上面有一段文字,字迹秀丽,大小匀称,像挺拔的小白杨,风骨和美感兼具。 【一渺: 生日快乐,我亲手准备了一些纸杯蛋糕,你可以分享给同学们,简单庆祝一下~ ——轻轻留。】 沈一渺的视线在“轻轻”两个字上驻留。 她和施雨菲的交谈中,虽然常常称呼她为“后妈”,但这一称呼显而易见不可能当面喊出来。 至于“妈妈”这一选项,更是从未出现在她的列表中。她有妈妈,也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不可能随便“认妈”。 小杨老师倒是乌龙过她是自己的“姐姐”,但喊自己爸爸的老婆为姐姐,这刺激太大,她又不是要造自己爸爸的反,故意给他难堪。 这张卡片倒是给了她灵感,直呼其名不礼貌,“轻轻”两个叠字,既显得亲近又不叛逆。 在知道她们关系的人跟前这样叫,只会让他们认为两人亲密,而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怎么叫更是无所谓了。 从门口到座位短短十几步,沈一渺解决了之前有意无意忽略的对阮轻轻的称呼问题。 沈一渺回到座位后,前座的施雨菲首先扑过来,循着香甜的气息,目光锁定在纸袋上:“渺姐,这是?” 沈一渺敞开纸袋,她心情明明十分不错,却偏偏要极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