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倍感温暖,不止是她,好像梦里的谢渝也跟她一样笑得很开心。 之前其实还没做好准备,但这下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做母亲的实际感受。 她突然觉得,好像就这么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渝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手搭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她,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伺候她穿衣洗漱,又差人送了粥过来喂她。 木桌上也放着刚熬好不久的安胎药。 但也只是在那里放着。 谢渝不敢主动提及,反而还是傅宁榕率先开口:“药不端给我么?” 她知道那个是安胎药。 之前的那么多次里,傅宁榕表现出来的好像没有太过期待他们孩子的到来,自然而然的,谢渝也会很怕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要留下吗?”谢渝的声音里带了点晦涩之意。 “你想我将它留下吗?”傅宁榕喝了一口青年喂过来的粥,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同样反问他。 想。 很想。 母后走得太早,父皇自私自利,真正能算的上他家人的只有一个鹤怡,如今还能再多一个家人将他和阿榕维系起来,谢渝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但十月怀胎会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谢渝不能那么自私。 “你不用想要不要为我留下,遵从你内心的决定就好。” “不要勉强自己。” “你想要,我们才要。” 没有什么勉强。 更多的是相互成全。 姜皇后的逝去让谢渝的家庭不再那么完整。 傅宁榕以前也有过一个完整的家,但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又何尝不期待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梦中的温馨场景仿似又出现在她眼前,傅宁榕有一刻的蓦然,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隐隐能够察觉谢渝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指指桌上的安胎药,她思忖片刻,全然考虑一番后最终做出了这个重要决定。 贴近他的耳廓,她声音缓慢,轻轻浅浅对他道:“谢渝,那碗药端过来给我吧。” “我喝药。”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说,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三确定这个答案之后,谢渝几乎是欣喜若狂,紧紧地将傅宁榕拥在怀里,他声音里都沾上了湿意:“可是,会很辛苦的。”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承受这样的辛苦。” “谢渝,我不怕的。” 回答他的是傅宁榕郑重地承诺,她言之凿凿,周身仿佛被梦境中的那种氛围所环绕,有谢渝在,她不怕担当不好母亲的角色,反而有了更多的信心。 她同样看着他,目光望进他深邃的眸:“我也很想给我们感情一个归属,给你和我,一个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