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榕出面替谢鹤怡挡过。 多嘴的洛塔却又盯着她不放:“这就是鹤怡公主的驸马?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身形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比起我们西域的男子可差多了。” 谢渝向来觉得他的阿榕是世间顶好的,顾忌着两朝邦交才强压下同他撕破脸的冲动。 冷哼一声,谢渝轻嗤,听到洛塔这么说,恨不得将他绑起来丢出去,句句屑笑道:“各朝的风情各不相同,若西域人士多喜欢野蛮之人,那孤也没什么好说的。” “……”鹤怡眼前便是洛塔王子。 只要一想到差点要同他结亲,她的白眼更是快翻上天了。 也许是本性如此,也许是他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惹人厌恶,让人放松警惕。 在座的大多数对洛塔王子都没什么好相与的。 倒是刘皇贵妃乐意同王子攀谈,一连问了他许多,旁人不知道他们都具体说了些什么,反正直到宫宴散尽他们才分开。 午夜时分。 万籁俱静。 趁警惕松动之时,谢渝带着下属悄悄混入了西域守卫的队伍之中。 第一次未查验出来,这次深入内部再探,发现的那些东西简直令人深感震惊。 说是从西域带来的珍贵物件。 谁也没成想,那哪是什么物件?竟出乎意料的藏着西域独有的兵械。 大抵真的是准备要动手了。 之前既然能带到皇城里来,显然,宫里还有些刘皇贵妃的细作。 不管那西域王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能里应外合的将兵械带至这里,总归不能是个简单的人。 谢渝连夜彻查,直至快要天明之时才回到傅宁榕住着的府邸去安排,预备送她和鹤怡到确保安全的地方:“我需得尽快送你离开这里。” 往日里无牵无挂,也从不畏惧死亡。 放到从前,谢渝从不会是一个顾虑这么多的人。 然而现在前路未知,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傅宁榕在这里,谢渝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去做别的什么事情的。 “皇城中查到了不该有的东西。”他道,“将有一场仗得打起来,这朝中怕是要变天了。” 大战在即,总会莫名会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他败了,又或者登上帝位的不是他。 当然也不排除最坏的结果是他会死掉。 他自然会竭尽全力赔上他所有的身家性命去保证傅宁榕的安全,但自己万一真的回不来了,阿榕和孩子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想也不敢想。 这一辈还长,谢渝不能自私地让阿榕因他的死而困住、蹉跎一生,一辈子走不出来。 他更希望她能平安无虞、幸福一生。 可一想到身边是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她的身份陪他度过此生,他又十分不甘心。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机让傅宁榕爱上他,真的再也不想同她分开。他也坚信,在这世间,也再也不能有人比他还会更爱她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