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 燕淮话落,再度咳嗽起来,宁知非扶住他,袍子上被溅了几滴血。 燕淮伸手,蹭了下宁知非的衣领:“被我弄脏了,开春赔给你,听说西川有个绣娘,近几年极有名望……你穿了一定好看。” 宁知非攥住燕淮的手说:“都什么时候了,侯爷还想着衣裳的事……总是咯血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尽快找机会去见落梅了,无论她给不给,都得弄到解药。 “解药总能找到的,你也不要急。”燕淮说,“关于刺客的身份,我差不多已经有头绪……这事多少跟魏则谙脱不开干系。” “怎么这么说?”顾信泞问。他眉心稍稍蹙起,显然不太明白燕淮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比起这些弯弯绕绕,他更喜欢直白一些,所以也不会特意去思考。 身在仪鸾司,他只需要探听事实,后面的分析自有正副使负责。 “直觉。”即便魏则谙表现得坦坦荡荡,也都能给出合适的解释,但桩桩件件都能跟他扯上关系,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 顾信泞:“直觉可没办法给魏将军定罪。” “假设,假设魏则谙参与其中,那南平公主或许就在他身边……那场刺杀的目的,可能是我们窥探到了什么关键,让他们不得不灭口……会是什么呢?” 燕淮沉吟片刻,又问:“知非,你觉得呢?” 宁知非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想不通。” “我倒是有些想法……还记得宁大人当时怀疑走漏消息的事情吗?”顾信泞突然说。 那夜宴请韦逸,套到外室居所,宁知非第一时间赶到地方,却早已人去楼空。 当时就怀疑仪鸾司或阳燧卫有内鬼,为此调查良久,还是不了了之,顾信泞对此印象颇为深刻。 宁知非倒吸了口凉气,看向燕淮,燕淮说:“所以,是因为我们发觉了内鬼一事,让对方沉不住气了?还是无意间说了什么,被内鬼听见,引起了对方警觉想要灭口?” “可是内鬼不好找呀,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宁知非笑起来,“若是能轻易找到,何至于耽搁到现在?” “内鬼暂时不好找,但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引出些动静。”顾信泞说。 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十分被动,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尝试能否找到突破口。 -- 送燕淮离开后,魏则谙回到厅堂,原本燕淮坐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美艳女子。 女子长发盘起,侧头看着堂上画屏,耳后一枚红痣清晰可见。 “演技倒是越发纯熟了。”听见魏则谙回来,南心雪转头看向他,嘴角噙着一抹看不透的笑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