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脚刚踏上梯子,后一秒臀部就亲吻地面。 荣夏繁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折叠梯倒在一边,付沅一手揉着屁股嗷嗷直叫,像一只仰壳的小乌龟,不停左右翻身,却总是爬不起来。 看起来胳膊和腿都没受伤,很健全。 “站的起来吗?” 他一边问,一边蹲下身把散落的春联捡了起来。 大艺术家的心血没有浪费,这三卷纸都很幸运地掉到了干燥的地方,不用重写。 此次事件唯一的受害者大概就只有那碗浆糊,碗被摔成了两半,浆糊撒了一地。 “谁说的!”对于荣夏繁的结论,付沅龇牙咧嘴提出抗议,“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看你这不是很精神嘛?” 话虽如此,在荣夏繁嘴里念着“碎碎平安”将碎片收好后,他还是伸手将付沅从地上拉了起来,“走路没问题吧?” “哎哟,现在想起来我了?就你这流程,我要真有事儿轮到我的时候我不得都躺直了!” 付沅伸手的同时还不忘阴阳怪气地回怼一句,不过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不吉言论付出了代价。 “呸呸呸!大过年的,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 荣夏繁也跟香香一样连呸三声,但跟香香不同的是,他除了口头的“除霉”,行动上也毫不含糊,“啪啪啪”对着付沅的屁股拍打了三下,也不知道是除雪、除霉还是趁机报复。 活了两辈子,无论是龙还是人,付沅都没有过被打屁股的经历——小时候偷偷给爷爷胡子编辫子也只是被绑着脚倒吊在树上一天而已。 总之,他现在倍感羞耻,心中只有怒火。 “你竟然打我屁股!你你你——别跑,我要打回来——啊!!!” 刚起来还没站稳,付沅就张牙舞爪地扑向荣夏繁企图实行报复。 好巧不巧,他一脚踩在冰上,一个刺溜滑结束后,双膝着地,直接给荣夏繁行了个大礼。 “……” 最后,付沅是被荣夏繁扛回去的,非常丢人。 “你以后能不能别像扛麻袋一样扛我啊?一点都不温柔!” 他在员工休息室换上了新的衣服裤子,那是蓝光霁之前买小了准备年后退的,付沅穿着到还挺合身。 无论是被打屁股还是“下跪”,他都不想再回忆,反正除了荣夏繁和香香没有其他人看到,于是他干脆人为强行断片,直接舍弃掉刚刚发生的事,从摔屁股蹲那里衔接。 荣夏繁虽然不清楚付沅的心路历程,可对方不闹他肯定也不会主动提起。 检查完付沅的膝盖没有问题后,对于对方的抱怨他回应了一个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