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么?” 齐王仍喝着茶,看着外头不理我。 “那女子,是官宦家闺秀么?” 他仍像没听到一样。 我说:“莫非是个男子?” “不是。” 齐王突然道,斩钉截铁。 大约是看到我那得逞的笑容,他马上反应过来,冷下脸。可那脸颊上,分明泛起了红晕。 我咬一口糕点,得意洋洋。 想躲过我的盘问,他还嫩。 第四十九章 旧事(二十一) 我是真的饿了,将齐王带来的茶点吃得干干净净。 肚子填饱之后,我恢复了干劲,又习练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累得打道回府。 回到岸边的时候,我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我脱了冰鞋,提在手上,将披风抱在怀里。 再看向齐王,吕均已经从他手里接过冰鞋,给他递上水囊。 他仰头喝水的时候,脖颈上的喉结清晰可见。 他里面的衣裳已经湿透了,因为我能看到汗水流进了衣领下。 可惜他今日严实得很,连外面的裘衣也没脱下来。我不由想到那日在梅园里相遇的情形。耳根又是一热,忙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 我们都很识相,谁也没有提起那一日,仿佛从来没有过。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齐王转回头来。 我说:“殿下明日还来教我么?” 这是真心话。 我承认他教人确实有一手。今日,我竟是已经学会了随心所欲地停下,以及如何控制方向。要知道,这些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成功过。 当然,这在齐王眼里,大约只能证明我从前要么不动脑子,要么是真笨。 “未必。”他说,“若有事,孤便来不了。” 我当他这话没说,笑盈盈道:“我明日还来等着殿下。” 说罢,我行个礼,转身而去。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大好。 到了家里,侍婢们见我身上摔得脏兮兮的,很是困惑。说我是不是摔傻了,怎么脸上总挂着傻笑。 傻笑么? 我看向镜子,只见自己的脸被寒风吹得红红的,脸上的神色是有些傻。 —— 大约是这一日着实太累,第二日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痛。 我曾一度想干脆待在家里睡觉,去他的冰戏会,我哪里也不去。可闭上眼睛,就想起了自己昨日对齐王说的话。我不但问他会不会去,还一时嘴快,说会去等着他。 说不定他其实真的不去…… 心里一个声音道。 可我闭着眼睛,睡意却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总能想到一个画面。阳光下,冰面上冷冷清清,齐王孤独地站在那里,不时地张望…… 干躺了好一会,我忍无可忍,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马车到了灞池的时候,还未停稳,我就急不可耐地探出头去。 齐王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正在脚上系着冰鞋。 许是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目光遥遥相触,我看着他,笑了笑。 心头似乎突然卸下了什么,一阵轻松。 接连三日,我都跟着齐王,在灞池习练冰技。 他每次都说自己第二日未必会到,可到了第二日,他总比我先一步出现在这里。 不过跟他在一起,着实没有许多令人遐想的余地。如第一日一般,他颇为严厉,不肯放过任何细微的错误。他认为是坏毛病的地方,定要我当场改掉才肯罢休。 对于我这等四体不勤的人而言,这习练又累又枯燥,着实是折磨。 “当年殿下学滑冰之时,先生也是这么教殿下的么?”我问。 齐王说:“雕虫小技,孤从不必人教。” 他这个人有不少好处,但也确实又不讨人喜欢的地方,那就是从来不掩饰傲气,也从来不懂得谦虚。 见我瞪着他,齐王毫无退让。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