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依旧笑,手将我搂得更紧,愈加视旁人如无物,大大方方。 —— 我和子烨成婚以来,从未有过一整天都能见到对方的时候。 在这望舒宫里,倒是做到了。 这个地方,宫室老旧了些,占地也不大,与我见过的别的行宫都比不得。 但好像也并不需要占地多大。 从前,明玉曾无比憧憬地说,如果子烨愿意做她的面首,那么她可以天天都待在家里,享受那酒池肉林。 酒池我没见到,因为我和子烨其实都不爱喝酒。 肉林么…… 我先前没有发现,他将那一箱子的小画都带来了。 美其名曰钻研。 然后,除了生辰那日我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接连两日,我都待在了寝殿里。 在这之前,我和子烨也时常以那学而时习之的热情,翻看翻看那些小画。子烨还有过豪言壮语,臭不要脸地说,有他在,我们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些把戏摸透。 可实际上,那夜夜笙歌的日子,离正经人着实有些远。 尤其是子烨这等被人尊称为太上皇的正经人。倒不是他太晚回来气力不济,而是我睡着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吵醒。而早晨的时候,我们总是随性而起,并不会有那闲工夫下床去翻箱子,忍着躁动,先看什么破画。 到了这行宫里,我们突然有了许多许多的独处的时光。 子烨践行誓言,与我一起,将那些小画重新挨个观看。 全部看下来,我固执己见,仍旧喜欢所有我在上面的姿势;而子烨兴趣比我广泛,并且,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排斥我的爱好。 也是这一回,让我明白了说服他并不总是要用嘴皮子。 要做的,只是一道共浴。 这望舒宫虽小,但也有汤殿。内侍们抬来热水,将浴池盛满,倒与真正温汤差别不大。 虽然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但大太阳下,待在外头仍是容易出汗。又兼一路风尘,那日从集市里回来之后,我用了晚膳,就沐浴去了。 没想到,子烨也跟了来。 他颇是理直气壮,说他也累了,不想等,要洗一起洗。 然后,不等我多言,他就宽了衣,在我的注目之下,跳进了浴池。 掀起的水花,把我的头发都溅湿了。 我正在抹水,他已经到了我身边,靠在池壁上,看着我笑。 那脸上也沾了水,眉毛和鼻梁上都挂着水珠,灯树照耀着脸上的笑容,双眸亮晶晶的。 池水只没过了他的胸膛,近看之下,那肩膀格外宽阔。汤水温柔地在他的胸口前荡漾,随着呼吸的起伏,水珠自脖颈淌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浴池里的水太烫的缘故,我觉得我的身体也有些热,心挠得痒痒的。 未几,他伸手,将我揽过去。 水下,身体的触感颇是奇妙,滑滑的,被水轻轻托着,仿佛飘在云端。 我攀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腿上,他按着我的后脑,将我压向他。 两个人不曾说一句话。 夜里比白天更加寒冷,被池水浸湿的身体,热气抽离。而唯一比池水更加温暖的,是对方的身体。 我们亲吻着,愈加热烈。 情动之时,他似乎想找一个他喜欢的姿势。可我不让。 我紧紧按着他的肩膀,用力地吻他的嘴唇,在他的脖子上啮咬。 他有些无奈,粗重的气息不稳,夹着低低的笑。 水花激荡,如同河里的水波,随着我们的动作而冲撞,溅上池沿,淌下水迹。 而我,觉得自己正在他的怀里化去,与这汤池里的温水融为一体…… 第二百六十七章 猎场(上) 这妖孽,我怀疑他上辈子就是细犬投的胎。 他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总跟我说再来。 那兴致勃勃的眼神,跟我那细犬讨肉吃的时候很是相像。 不过我再细想,这也不尽然。硬是要比较的话,我那细犬还是略输一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