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跟着人,这里不是永京,他们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做人。安安分分的呆在马车上?,不敢探听?什?么事情。 萧逐神色不变,目光终于看向他,只道:“我都听?阿宁的。” 姜云铮听?不下去了,挥手将帘子放下来,摇了摇头?,暗自嘀咕:“怎么跟我爹一样,都是个?妻管严,我以后才不要变成这样的人哎哟——” 话音未落,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意,他忽然惊叫一声,余光瞥见方?才还痛哭的顾灵萱此时正一脸严肃的踮起脚揪着自己的耳朵。 姜云铮正想像往常一样跟她斗嘴,却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心脏顿时觉得不舒服,话到?了嗓子眼硬是被他咽了下去。 顾灵萱方?才跟他说话,姜云铮顾着自言自语,没听?到?她的话。 他自知理亏,配合的弯下腰,决定牺牲自己的这只耳朵逗她开心,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玩闹了一阵,到?了要出发的时辰了。顾灵萱依依不舍的向后站了一些,不挡着马车行进的路。 “喂。”姜云铮忽然叫住人,下巴微扬,字正腔圆道,“有什?么好哭鼻子的,等本?世子在永京站稳了脚跟,就?接你?过来。” 顾灵萱酸了鼻子,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应道:“姜云铮,那我在鄞城等你?,你?可千万别忘了。” 马车缓缓行驶,姜善宁一直趴在车窗边向后看,直到?顾灵萱的身影成为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鄞城古朴厚重的城门?时,才坐回到?软垫上?来。 走了大半天,马车行驶在官道中,路上?忽然颠簸了一下,姜善宁连忙伸手撑在软垫上?稳住身形,掌心下摸见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掀开软垫一看,角落里躺着一只木盒子。 她怎么看着这木盒子有些眼熟。 姜善宁打开一瞧,里面是一支金钗,还有一封叠起来的信纸。 她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是眼熟,是高淮写的。那只金钗就?是她及笄那年,高淮向她表明心意时送的。 自从高淮向她表明心意后,姜善宁对他就?有些别扭,好在他平日里几乎都在军中,两人不怎么见面。渐渐地,便不约而同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那时她没有收,没想到?高淮留到?了现在,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马车里。 信纸上?他言辞恳切,希望他和?姜善宁像以前一样,就?如亲兄妹一般,这支金钗,就?当是兄长送给妹妹的。 这就?对了嘛,她就?说高淮那次一定是昏了头?,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意。 姜善宁看完了信,垂眸看向木盒子里的金钗。 金钗样式简单大气,崭新无比,一看就?是被人仔细保留的。 坐在一旁的萧逐瞧见了,见姜善宁看完了信纸才问道:“阿宁,这是什?么?” 姜善宁叹了一口气,“是高大哥送我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 “不是今岁的,是我及笄的那一年,他送我的,但是我没有收,他竟然留到?了现在送给我,这下想还也还不了了。”姜善宁解释道。 高淮给她送礼的那次,她看到?萧逐站在不远处,她追上?去后跟他说话,他应当时没有听?到?高淮向她表明心意。 要是萧逐问为什?么及笄的礼物现在才送,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善宁的心提起来一点,好在萧逐并没有问,让她倏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姜善宁叠好信纸撞进木盒里,听?到?萧逐说:“高将军真是心细,一只钗子保留了这么久。” 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重复他的话:“是,是啊,高大哥真是心细。” 姜善宁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听?到?萧逐的语气,她总觉得及笄后高淮向自己表明心意的那天,他应当是听?见了。 这样尴尬的事情被人听?见,岂不是更加尴尬。 她抬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