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两淮军参将曹瑞,奉圣旨前来襄助宋督主。” 片刻后魏礼赶来,看到了圣旨和兵符这才带了他去了临时安置的一家会馆。 宋离此刻被安置在会馆内的一个主屋中,这一晚下来,他已然是在强撑了,烟尘伤肺又伤眼,毒虽然解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和常人的不能比,只是出次变故,他却连休息片刻的时间都没有。 喝了顾亭紧急配来的药,被施了针便强自靠在床头,此刻眼前虽未完全昏暗,却也模糊的紧,咳声止不住,肺部被震的生疼,他抬手用帕子压住了嘴角,再抬手时,锦帕上赫然一朵血花。 这画面叫守在榻边的魏礼和郑保都吓坏了: “督主。” 宋离不想吓坏了众人,勉强扯出了一抹笑: “吐出来舒服多了。” 只是看着顾太医那紧拧的眉心,和手中飞快的下针动作,屋内的人也知道宋离的状况并不好好。 宋离抬眼看了一眼魏礼那满身的血: “去,包扎了再回话吧。” 魏礼刚想拒绝,就听顾亭开口: “魏统领先去吧,这里有我。” 听了这话魏礼这才出门。 宋离的目光偏移到了郑保的身上: “今日多亏云聪赶来的及时,可有伤着?” 云聪是郑保的字,这个字少有人会唤,宋离还在北境的时候,便只有他会叫他云聪,这也是郑保十分喜欢宋督主的原因。 只是他记得宋督主虽然瘦了一些,但是身子也没有这样差啊?刚才那吐的血着实是把他吓坏了,他凑到了榻前,赶紧摇了摇脑袋: “我没事儿,就几个马匪而已,督主知道的我在北境砍的马匪多了去了。” 这话音落下整个屋子的人都有些静默,恐怕这屋子里也只有郑保一人坚信那些人真的是马匪,宋离疲惫的眉眼微微合了一瞬,没想到李崇派过来的人是郑保,倒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他唇角微勾: “是,云聪勇猛非常,此事...咳咳,本座定会请陛下嘉奖。” “不用,这是我分内的事儿,督主,这江南的马匪也太猖獗了,我得上奏陛下,这马匪不整顿是不行了。” 都敢京城杀朝廷命官?宋离的眉眼却已经冷了下来: “确实,这马匪不整顿是不行了。” 他扫了一眼冯吉,冯吉立刻躬身而去。 “外面的情况如何?禁军死伤多少?可有医者救治?” 宋离其实已经很累了,却只能强打着精神一样一样过问,回话的是宋才: “方才听人来报说,禁军死十三人,伤三百余人,我已经着人去各个驿馆去请大夫了,何家众人粗略懂些医术,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