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猛地直起了身子,心虚地不敢再瞧谢昭然,眼珠子四处乱瞟,她其实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对不起——”师钰宁说着膝行后退,她想跑,先躲起来,躲起来等脑子能正常转动了,她再来解释。 一条腿刚伸出了床外,手腕被忽地被紧紧握住了,一股大力拽着她往前头扑去。 “啊——”师钰宁的身子整个往谢昭然身上扑了过去,电光火石间,她还记得谢昭然右腿和右手有伤,调整了扑倒的姿势,一手撑在了谢昭然的颈边。 师钰宁瞧着近在眼前不足半寸的幽深黑眸,心提到了嗓子眼,撑在谢昭然颈侧的手骤然曲伸开,指节泛白,指腹用力抓着粗粝泛白的床单。 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滚烫的鼻息在两人稍稍一动就能触碰上的唇间流窜。 屋外原本渐渐止熄的蛙叫,又齐齐地爆发出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像是撕扯着喉咙才能有的高昂叫声。 师钰宁也想尖叫,她的心已经到了嗓子眼,只要一张嘴怕是就能跳出来。 忽地,一声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突破蛙鸣阵阵,猛地蹿进了师钰宁的耳膜,叫她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只有那一句‘你在做什么’在脑海里繁复回荡,似是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般,非要一个说法。 师钰宁心如擂鼓,脑如浆糊,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耳根浮现的淡淡粉色被照得一清二楚。 很快,就瞧不见了。 眼前一暗,师钰宁唇上一热,脑中纷乱的思绪在这一刻被炸的稀碎。 两唇相抵,呼吸滚烫。 谢昭然松开了禁锢住师钰宁的手,揽住了她的脖颈,唇齿厮磨间跌回了枕头上。 架子床一声吱呀,将粘稠的气息撕开一丝口子。 师钰宁猛吸一口气,不等呼出又被截取了过去。 温热的唇越来越烫,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好似宣泄又像是表意。 师钰宁甚至体会出了一分埋怨,含嗔带怨,但又温柔缱绻。 在她心神荡漾、思绪翻飞之际,唇间一痛,唇角被轻轻咬了一口。 谢昭然松开了禁锢着师钰宁脖颈的手,顺着光洁的脖颈缓缓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师钰宁的脸。 她的唇被厮磨的水光潋滟,好似饱满多汁的浆果被咬了一口,透着诱人采撷的气味。 谢昭然用指腹轻轻拭去她嘴角的一丝晶莹,粗粗喘了口气,挺起鼻尖,与师钰宁的鼻尖轻轻碰了碰。 师钰宁感受到唇角的湿润被擦去,就已经羞得捂住了唇,瞪大了眼。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m.iyiguo.nEt